这么多天没有见她,当她的纤细的身影,长长的裙摆在地上划开一道暗影,他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布满淡漠。
他窝在座椅上,眼眸深邃的等着她走近,还没等她开口,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
“来给他说情了——”
他就那样轻声的问,带着不知所谓的语气。
夏子漓轻轻一愣,她在原地顿住,拢了拢宽大的袖口,她不知道他会问的如此的直接,直接的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到底又在玩什么。
“他根本没有获死罪的必要,不过就三万担而已,更何况,你有过失去亲人的感受么,他的孩子还未出世,你怎么忍心让别人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妻子一夜之间成了寡妇,他有什么死的必要?”
虽然她不想因为皇甫昊的事情跟他扯,可是,没有办法,相对于其他,她也找不到可以救皇甫昊的法子。
“呵——”夏子漓话音一落,只是听见耳边一道讥笑满满的声音“夏子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我记得你从来不喜欢做这么浮躁的事,怎么,现在就按捺不住了。”
夏子漓看着他盈满讥诮笑意的眼眸,有些愣
但是,随即,那抹冷冷的话音就从她头上落下来,带着冷冽的迫人的语气,声音在陡然间拔高,将夏子漓吓的狠狠的一颤。
“不用教你来教本王这些仁义道德这些大道理,本王不是圣人,失职就要惩处,不管你在这里说的有多动情,皇甫昊都必须得死,你这番话——”
他的语气轻轻一顿,言语间带着残忍的味道,他站起来,夏子漓就看见他高大的身材从她的视线里缓缓的撑起,动作迟缓的走近夏子漓,看着他过来,站在原地的夏子漓有些心慌,或许,他带给她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她听着他的语气变轻,轻的有些让人把握不住,但是她就那样看他一步步走过来,视线里倒影这他逐渐放大的冷寒的俊脸
“是为了皇甫昊的妻儿么?夏子漓,你是为了你自己吧——”
夏子漓看着他唇角讥诮的上扬,那里面带着一抹明显的嘲讽,他的眼眸,看她,如同在看一个小丑一般,那一刻,他的眼神,带着不屑,夏子漓被盯着觉得浑身都是刺,扎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现在在她面前的墨云轩,仿佛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魔鬼,表面阴冷,内心腹黑,他的心她根本把握不住方向,她不知道现在他的态度到底硬到什么程度,毕竟,他已经对她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摧残,她对他,已经完全没有归属感,信任感可言。
“没错,我就是为了我自己,你堂堂一个王爷,为了这么点事就要处死一个侯门之后,朝廷的御用年轻大将军,墨云轩,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做很无耻么,皇甫昊到底犯了多大的事,要你做的如此狠绝”
“你再敢给我多说一句——”陡然拔高的凛然的声音,在整个空荡荡的上空回旋,带着极其恐怖的震慑力,夏子漓愣了一下,墨云轩脸色在这一刻已经全然黑了下来
走近,突然夏子漓觉得下颌被锁的好紧,她茫然的抬头,就看见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
而此时手中死死扼制着她下颚的墨云轩,看着面前这张花容绝色,倾国倾城的尤物,却再一次让他感觉到了羞辱。
“真不愧是荡(河蟹)妇”
他的阴鸷的眸子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身上,然后一把推开她,而听着他的话,夏子漓脸唰一下子变了色,他骂她‘荡(河蟹)妇’,难道在他心中,她真的就如此不堪么。
面前的这具美妙的躯体,看似诱惑的如同美丽的罂粟,会让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这样的一具月同体,那是多少男人梦中渴慕的,而她,也不知道背着他到底和多少个男人有染,被多少个男人摸过,碰过,她整天想着别的男人,怪不得,她说他厌恶他,一直都厌恶他。
一想到此处,他的心就如同针扎,脏腑如同烈火焚烧,既然如此,他的唇边突然泛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好啊,既然你如此的在乎他,如果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本王一时兴起,还真放了他——”
“嗯—?”夏子漓抬头,看着他唇边戏谑的笑,不明所以。
“你不是一直厌恶我么,作为人妇,行为还那么不检点,你不是一直喜欢皇甫昊的很么,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什么,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地上哀求我的临幸,记得么——”
他捏住她优美的小巴,在她耳边喃喃吐气。
夏子漓听到了却浑身凛然一颤,有比他更无耻的人么,他要用这样的手段逼迫她么。
“跪啊——跪下,脱——”
他毫不留情的摔开她的下巴,冷寒的光带着迫人的气息,一句话,将夏子漓脆弱的神经又绷得的直直的,差不多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耳边是他残忍的迫人的强烈的愤怒炙焰,他的语气那么冰冷,没有一点怜悯和同情,他对她,那漠然的语气,无情的态度,仿佛是在驱使一直最低贱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