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真的。她瞪大眼,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
心里猛然一颤,他的每一个字节,每一个发音,都是那么的熟悉,一刹那,她不知道是惊还是喜,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许多种莫名的滋味齐齐涌上心头,酸涩的,喜悦的,凄哀的,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好复杂,久违的,有爱,有恨,有喜欢,有厌恶,她晶莹的眼泪便夺目而出。
为什么他现在才来——,她在这里受了这么多欺负,为什么他现在才出现,她的泪,泪如泉涌,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掉的更凶了。
这个声音,是她等了好久的声音,她坚信着,坚持着,她相信他,她一直都相信他,可是为什么要等到这么个时候。
这就是爱么,让她在别人的身下,被受尽了欺辱,突然间,听到他的声音,夏子漓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先前想的那样,满满的喜悦,反而,她气,她恨,她怨他——
但是,游走在她身上的手猛然一顿,听到这个声音瞬间转头过去,那一刻,脸色惨白,之前的什么**统统一扫而光,被吓的魂飞魄散,现在的狼狈的模样跟之间那副急色模样太迥异了——
随后,“砰——”的一声,整个门都倒了下来,门应声而裂成两半,木屑和扬尘四处飞舞——
屏风被一道白光震碎,视线隔开,夏子漓转头,那么缓,那么缓,一身白色锦袍合着手中的剑破门而入,进入夏子漓的视线,他,的确是他,他高大伟岸的身体站在门口,眸子黑暗,浑身一股温柔和冷冽的气息交织,唇角带着一丝讥诮的笑意,自顾着进来,他每站在一处,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莫名的失了色,跟周围的尘埃隔开,白色的衣袍,不染分毫,他的眸,依然幽深,那里面满满的寒光,在夏子漓清澈的眼眸中,一步步的走近。
对旁边早早吓的瘫软身体从床沿滑到地上的宋明岚视而不见,当走近他的时候,根本没有看他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子,手中的剑那么柔软那么优雅的划过一个弧度。
锋利的白光在视线中一闪,一抹鲜血留在剑锋,顺着银白的色滴滴落下,然后明明刚才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副死尸——
附身,看着夏子漓颤抖着泪水的眼眸,弯腰,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温柔。
“漓儿——我来了——”
可是,夏子漓只是浅浅的看了他一眼,就别开了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听说了我在牢里还固执的跑了回来,我也不知道你还会跑入王府,我的傻漓儿——”他宠溺的声音,眼眸黯然,轻轻的抚上她的侧脸,声线低迷,喉结因为他压制的声音轻轻的上下有节奏的蠕动,带着惑人的磁性,声音却该死的好听
他语重心长道:“我并非不知道你在宫里,也不是不能救你,只是我一直在等一样东西,我知道只有拥有了这个东西才能彻底的扳倒墨宜尘,我一直在等它,却不知道它究竟是何物——”他眼眸幽深,绯色的薄唇,冷冷的却泛着迷人的光泽,语气诚恳,摩挲着她的可人的脸颊“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帮我留意你的一举一动,让他们在周围帮你,可是你不知道,所以根本没有利用,所以,逼得我提前从牢里跳了出来——”
夏子漓轻轻的瞪大眼,她不开口,不想开口,他现在什么解释都没用,墨云轩也懒得跟她多说,整个白绢裹住的身子揉进怀里,他抱着她,快步的出了房门。
跨过地上那具死尸的时候,夏子漓突然开口了
“你杀了他——”她声音颤颤,身子有些颤抖,她口中的‘他’,是指宋明岚,她现在已经没有相见的喜悦和缱绻了,宋明岚好歹也是西月国老皇帝的唯一的儿子,杀了他,他不会有麻烦么——
墨云轩没有回答她,而是飞快的出了房间
一出了房门,晚风,吹在脸上,若不是怀中的她熟悉的温度,她几乎是感觉到自己是做梦,就算是梦,她也希望自己不要醒来,他的事,她什么都不想问,他做事总是不按理出牌,她要的,只有安心,只有他带给她的安心。
脸庞贴着华丽的光滑的锦,鼻尖闻着独属于这个男人的香气,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等到出了房门的那一刻,看着外面的情形,夏子漓几乎是狠狠吓了一跳,面前广袤的宫廷,刚才在抬她到这里的路上,她还看到华丽的恢弘的宫室,现在几乎火光四起,耳边四周就是兵器打斗的声音,面前晃过一幕幕厮杀的画面,烧焦的尸体的气味刺鼻。
厮杀,鲜血,无禁止的杀戮——
皇宫的侍卫,还有一些御林军的身影跟着燕王府的卫兵厮杀——
面前的弓箭手,还有穿着黑衣的死士,她认识,那是王府的兵卫。
可是,在当初,王府沦陷的时候,她一个都没见到——
难道是墨云轩提前隐藏了自己实力,但是,为什么她都知道的东西,墨宜尘会不知道,还是说墨云轩根本没有对她隐瞒,她是燕王府的人,所以,她知道的比墨宜尘都多。
才在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