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名门,姿容冠绝,但是就算是宁王,皇上都不敢有半分染指,今天这将军闯的祸不小,稍不注意,这王妃的性命便不保。
面对满朝皇亲重臣殷殷目光,她不敢抬头,但是心里清楚,绝不能回答‘是’,因为这样下去,便是死路一条,她,皇甫昊,还有关联着两家的亲人,回答‘是’便会让他颜面尽失,一旦惹怒了他,后果便是不堪设想,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能救的了。
不管皇甫昊是清醒还是醉意,但是她必须清醒——
“是不是——说!”许久,墨云轩脸上隐隐的有些不耐,陡然抬高声音,居高临下食指勾起她小小的下巴,眼神突然变得阴寒森冷——
“没有。没有强迫。是我自愿的…”
“漓儿…。”皇甫昊瞪大眼,惊诧的看她,不可思议呼出口…
而夏子漓无奈的别过脸,泪簌簌掉下来,心抽疼…对不起,昊哥哥。如果不这样,你一定会死…他不会放过你…
墨云轩仿佛如早料到这答案一般,薄唇微勾,精致的五官带着些许讥诮。
“皇甫将军,你也听见了,并非本王故意为难你,连当事之人都未承认你的说辞,那即是说你擅自在宴会上喧哗,打扰皇上和众大臣寻乐的兴致,并且当着众人的面诽谤本王,该当何罪——!”
最后一句,声音凛然,仿佛锋利的刀刃从耳旁划过一般,众人莫不悚然。
皇甫昊眉宇一暗,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怕么——”就算别人都怕,他也不能怕。没有什么比漓儿更重要。他要尽可能的保护她。
“昊哥哥。不要再说了…。”
夏子漓惨白的脸陡然转过来,泪还凝在眼眶,拼命摇头示意皇甫昊别再说了,
身子侧了过来,跪坐在地上,仰望着此时脸色沉冷的墨云轩,眼睛里填满浓浓的恐惧,卑微的扯着他的裤脚,哀声恳求。
“别。求你…。”
她俨然感觉到他想做什么了,她声音轻细,带着深深的凄楚,希望他能听到。希望他能放过皇甫昊…
“皇上,此事该怎么处理,臣弟认为此种不分尊卑,肆意扰乱会场的人应该立即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墨云轩丝毫没有理会脚边的她凄哀的卑微的乞求,而是将如炬的目光看向上位中间的的墨宜尘。
夏子漓在他说完的那一刹那便惊呆了,眼睛睁的大大,定定仰头看着墨云轩冷寒的侧脸,里面痛苦惊诧满满,抓着墨云轩裤脚的手软软的垂下来,眼眸也黯然的垂下。
听候发落,听候发落。没人比她清楚这几个字的严重性。
“此事关系到燕王自身,还是由皇弟自己定夺——”墨宜尘浅浅的视线扫下来,神色黯然。
夏子漓顿觉浑身冰冷,突然间,不可置信的转眸看向前面中间的墨宜尘,刚刚,他是她唯一可以寄托的希望,皇甫昊现在是他手下的第一员带兵打仗的将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连这样的得力的助手,他也打算放弃,不保了么。
是吗?自己定夺,墨云轩冷冷一笑,里面的寒冷足可以震动人的心魂,而此刻的墨云轩,在夏子漓眼里就如同一个魔鬼,令她深深恐惧,避之不及的魔鬼。
“来人,将皇甫将军先押入王府大牢…。”
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决绝,墨云轩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冷酷的如同来至地狱深渊的修罗,明明是欢声笑语的宴会,在刹那间,静如止水,人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气氛骤然压抑了全场,没有人再说话,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而外面的侍卫已经进来。
“不。求你…不要。”
突兀的一道凄哀的哭诉从殿内响起,就算所有人不敢开口,她不能就这样保持缄默,这是她的昊哥哥,他身上的,他心里的痛,她仿佛都能感同身受,她怎么能容许这么一个在生命中交附的男子,如此熟悉的男子,就这样走出她的视线。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皇甫昊拿着酒壶,阴沉着脸一手推开前来押解他的侍卫,气势勇猛,没有半分惧色的偏偏倒到的走出大殿…。
“哎。那男的是谁啊。长的也还不错…性格蛮符合本公主的口味。”宋青岚看着皇甫昊离去的背影,目光熠熠,满意的不住点头,只可惜,为何跟燕王如此大的隔阂,她现在的心,满满都扑到了墨云轩身上,如同深仇大恨般——
没想到这沐轩国的美男挺多,当初真是小瞧了…
“公主,那是皇甫昊,镇国将军,已经跟左丞家的小姐联了姻,只是没选定婚期而已——”宫女在耳旁轻声道,心内一叹,如今,进了大牢,只可惜了这么个人才。
“皇甫昊。他就是皇甫昊…”宋青岚脸色骤然大变,谁都知道,西月国最怕的就是皇甫昊,许久,眼里胀满了一层恨意,若非他,父王也不会急白了满头的黑发,她也不用离家孤身来到这里。
夏子漓远远看着皇甫昊离开的背影,泪水横流,心痛…无法言喻的痛。撑着桌案想要站起来跟上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