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一股微妙的感觉笼罩在罗格心头,他极喜欢的袅袅茶香也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此时的他目中的神色变幻不定,显然是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追随雅格斯的话,此时他被关押死牢,虽说罗伯斯已经找到博尔德家族的人,但能否把他救出来还是未知之事,赫尔会容许他活着走出死牢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追随赫尔,作为一位枭雄,赫尔的确有值得他追随的地方,但他的忘年之交罗伯斯却是雅格斯的追随者!罗格一时陷入两难之中……
“微臣可否与家父商议片刻?”眼看十分钟的时间所剩无几,再加上赫尔护卫的阵势,分明是答复不满意就不给自己走出房间的机会,罗格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紧紧地盯着赫尔,心跳不由得加快半拍。
“统帅既是将相之才,有些要求也是应该,不过在下想奉劝你一句,令尊的打算是让你追随雅格斯!”赫尔缓缓掀起眼皮,似是看出罗格的紧张,他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浅笑,“在下与令尊谈过,他甘愿效忠于在下,但他却希望你效忠于雅格斯,如此不管在下与雅格斯谁取得帝君之位,你家族香火都可不断!”
“另外,在下可告知你另一个消息,你再也见不着雅格斯啦!”赫尔仰天长叹一声,似是悲怆,又似有英雄末路的落寞情怀,“他生命的终点就是死牢,既然进入死牢,又如何能活着出来!纵使他的势力再强大又能如何,一着不慎,往往落得满盘皆输!请班森公爵进来!”
随着书房门的打开,满脸无奈的班森公爵,当年让无数帝君闻风丧胆的军事奇才,此时看上去却有些落寞的感觉,他进门朝赫尔微微行礼,随即看向他唯一的儿子,目中尽是骄傲与关切。
“殿下,您不是答应不逼迫罗格追随于您吗!”班森的语气虽说恭敬,却多少有些不满的意味在里面。
“公爵不必动怒,在下只是觉得雅格斯活不过三天,让统帅去追随没有半点前途的人,实在是对人才的浪费,如此在下才来搅扰两位,还望公爵恕罪!”赫尔慌忙起身给班森让座,倒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他对惜才、爱才的体现,他平日里也是如此,即便他做过很多卑鄙无耻之事!
“据可靠消息称,罗伯斯将会于玉兰节上,带着博尔德家族的幸存者发起对在下的控告,如果不采取些许措施,怕是在下真的会被他扳倒!”赫尔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神色,却没有半点杀气,“既然如此,在下就让明天变成转折,由王子到帝君的转折!”
罗格知晓赫尔有争王图霸之心,却没想到他有造反之意,闻言不由得面色惊骇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赫尔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他,表面上看来好似是对他的信任,不过他却知道,如果他摇头,不仅是他,怕是就连他的父亲也难逃一死,他的心,开始向赫尔倾斜!
正所谓成王败寇,只要你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又有谁敢在你背后指指点点,就算有人不服又能如何,江山紧握在手,四海皆是王土,就算你不服,你的声音在王的海洋中依旧掀不起半点风浪!
“微臣愿效忠殿下!”罗格右拳紧握,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对他来说,既然说出效忠于谁的话,自是不会有易主之心,赫尔既然敢来招募他,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对罗格进行全面的了解便是其中之一!
“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赫尔伸出拇指赞叹一声,随即仔细的审视起面前的图纸来,“但凡忠于帝君的护卫队长,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而统帅的任务便是,按照图纸所示部署护卫;另外,以统帅与罗伯斯的关系,想来明天将博尔德家族的余孽押赴广场的人非你莫属,而你的任务就是,在进入广场之前干掉博尔德家族余孽,至于罗伯斯,的确是难得的人才,杀之可惜,就留他一命、发放到偏远地区任职,如何?”
“多谢殿下!”知晓赫尔是顾忌自己才不杀罗伯斯,即便如此,罗格心中依旧含有极深的歉意,背叛朋友、背叛国家,对一位向来忠诚的人来说,确是极大的折磨!
赫尔带领一众护卫离开书房,留下沉默不语的父子二人,班森毕竟是老油条,对很多事要比罗格看得开得多,许久后终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别胡思乱想啦,今晚帝都会有很多事发生,你也好好休息,谁知道明天是否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呢!”
“明天机灵点,父亲年纪大,也没那么多可顾忌的,倒是你,实在不行就逃走吧!以你的本事,逃出帝都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凭借多年积累的财富,随便找个公国也可以富甲一方,一定要将家族的香火传承下去啊!”见罗格没有回答,知晓他心里一定还在纠结于此事,班森长叹一口气,缓缓走出书房……
有人易主是为权力,有人易主是为利益,有人易主是形势所迫,有人易主是世事所逼,但还有一种人,就是那些愚忠之人!他们明知侍奉的主子无才无德,却还一如既往的对其忠心耿耿,即便在生死面前,也会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此类人虽说不多,却也不在少数!
各帝国学院的比赛并不会受玉兰节的影响,就算玉兰节在圣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