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他,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婢子如此吼他……
苏公公冷冷看他一眼:“云宁郡主的贴身侍女也是你这种下贱的东西可以肆意谩骂的?”
那小公公呆呆地看着苏公公,似是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的话一样,泪水喷涌而出,他眼睛红红地吼道:“本来就是!不过是一个郡主罢了,难不成比皇后娘娘还尊贵了?公公您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贱人竟然敢在这儿挡着您,耽搁了皇后娘娘的事儿她有几个脑袋赔的……”
“啪!”的一声,那小公公的脸上霎时多了五个手指印。
苏公公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手,看也没看那小太监一眼,仍旧是对着易拉罐笑道:“这孩子刚进宫不懂事,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易拉罐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低沉的男音清晰地传来:“辱骂主子的奴才可是要按宫规处置的。”
易拉罐一愣,见一紫衣潋滟的华服男子悠悠走进来,衣角处缝制着繁复龙纹,对着他们淡淡道:“来人,将他拉下去。”
那小太监脸上早就没了刚刚那委屈的神色,满是急惶,一下子跪在秦淮面前求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秦淮理也没理他,只是又淡淡加了一句:“拉下去杖毙吧。”
那小太监又是浑身一颤,似乎吓得不会说话了,愣愣地看着秦淮,接着就被软软地拉了下去。
三人均是没什么表情,好像丝毫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秦淮轻轻瞟了易拉罐一眼,没说什么,径直就朝落云居的偏殿走去。
易拉罐自知拉不住他,便也随着他而去。
苏公公见此,暗叹一声,也朝着偏殿走去。
秦淮跨步走进偏殿,只见一名白衣素颜的女子斜斜地靠在床榻上,一头青丝松松垮垮地挽起,漆黑的双眸漫不经心地掠过他。
脚步一顿,秦淮出言道:“后日便是我的登基大典,父皇已经下旨,你便是我的皇后,今日我是来接你去太子府的,待到登基之后便进行封后大典。”
易江山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对你的后位可没什么兴趣。”
秦淮似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旧平静道:“太子府什么都不缺,你也不需要收拾些什么,若有什么要一并带去的回府后再遣人回来拿便是。”
易江山冷冷看他一眼,闭上了眼睛,不跟脑残讲话!
秦淮见此仍旧是未曾恼怒,几步走上前去将易江山从床上拉起来,抱着她就向门外走去。
易江山猛地一睁眼,掌心凝聚微微发蓝的内力,毫不犹豫地朝着秦淮的脑袋拍了过去。接着素手将他一推,瞬间就脱离了他的怀抱。
“太子殿下是听不懂人话吗?”易江山冷厉道:“本郡主说了对你的后位没有兴趣,你还是留给段月容坐吧!”
秦淮似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旧伸手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大步朝门外走去。
易江山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稳脚,她心底暗骂一声,出手就想着秦淮背后打去。
秦淮黑色的眼眸一沉,大手一挥化解了她的掌风,易江山的神色不变,眼看又是一掌。
秦淮正准备制住她的掌风,却发现她只是虚晃一招,转眼间就迅疾地退到离他五步之外,秦淮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她这又是想干什么?!
只见易江山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银制物体,那物体甚是奇特,饶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那物体前方黑洞洞的小口对着他的心脏,秦淮心底一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向旁边闪去。
易江山眸中一片冰寒,手指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只听“嘭”的一声,秦淮胸口开出一大片的血迹。
凤眸中一片震惊,他刚刚避闪的速度自认为这世间无人能及,可竟然还是没能躲过!
只差一点点,从那洞口射出的物体会刺穿他的心脏!
按压住胸口的伤处,秦淮死死地盯着易江山手中的物体。
手握这等可怕的东西,若是她刚刚想杀了他,怕是轻而易举!
易江山慢慢吹了吹枪口,接着将那把手枪又放进了袖中,淡淡地扫过秦淮苍白的脸色道:“我记得上一次跟殿下说得很清楚,你我两不相欠,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当初退婚的就是太子殿下,现在逼婚的也是太子殿下,殿下当我易江山是好欺负的吗?”
秦淮仍旧未发一言,死死地盯着她双美虽美矣,却不带丝毫情感的眼。
眸光掠过站在门口早已看呆的苏公公和易拉罐,易江山冷冷对着苏公公道:“还不快些将太子殿下送回府中疗伤?愣着做什么?”
苏公公一下子回过神来,忙忙应道:“是,是,奴才遵命!”
正在此时,一个淡淡的女音传来:“淮儿伤势可是要紧?”微微的急切中带着隐隐的压迫。
苏公公见到来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奴才办事不利,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一双美眸扫过屋内一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