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易江山吞下一个桃花酥道:“府里的糕点也很好吃,江山粗野惯了,受不得宫里那些繁文缛节,恐怕不能常常进宫去陪皇上。”
“原来你是怕这个,”秦珏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复而笑道:“没事,朕准许你不守规矩……”
“皇上,”易江山放下筷子,打断了他的话:“皇上若是有心结,大可不必觉得在我这儿能解开,”她顿了顿,望向秦珏的眸子:“唯一能帮皇上解开心结的唯有皇上自己。”
“朕不是这个意思,”秦珏急急道:“朕只是觉得这些年……这些年亏待了你……”
“皇上没有亏待我什么,”易江山又一次打断了秦珏的话:“毕竟我与皇上并无血缘关系,皇上能大开慈悲给我一个郡主的身份我已经很满足了。”易江山淡淡道。
秦珏张了张嘴,万千语言化作嘴角的苦笑叹息:“你……原来你是知道些的,这些年,你在翊王府过得可好?”
“父王待我很好……”顿了下,易江山慢慢道。
秦珏听到“父王”二字时明显一愣,眸色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不甘,虽说礼函是……可礼函毕竟也不是宁儿的父亲,就是因为他这些年的缺席,宁儿的生命里便彻底没了他?
想到从这孩子一出世到如今及笄,十五年的时间只见了她三次面,他就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