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这些年待她极好,几乎是有求必应,三年前她看到风少身上挂的一枚青色玉佩,花纹繁复独特,中间镶嵌着一个可以活动的玉珠,甚是喜欢,风少二话不说就赏给了她,她曾经偷偷去当铺找人看过,那老板说这玉佩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当即开价五万两黄金,问她当不当,她摇着头拒绝了,这是风少贴身之物,她自然不会随意交给一个市井小民。
她不知风少家居何处,是否娶妻,只知道风少常常会来倚翠楼和几位少爷谈些生意上的事,有时风少也会由其他女子相伴而来,好像是有五位,那五名女子不仅姿容过人,武功也是一流,每每让她觉得相形见绌。
易江山见她如此,不由得心底暗叹,她这些年纵横商场总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云家堡三少爷的身份是易拉罐为她打理的,用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的身份出去应酬自然是需要美人作陪,美人在各种场合都可以起到调节气氛,缓解压力的作用,这便是商人每每喜欢带着美女出去谈生意的原因之一。
曦儿是她的一枚棋子,这个女子,天赋甚佳容貌出众,又甚识大体,能在各种场合下表现得如鱼得水,明里暗里帮了她不少忙。
她易江山虽说没有经历过感情之事,但也不是傻子,曦儿看她的眼神每每带着痴迷眷恋,她自知无法给她任何回应,只能在物质方面给她最好的。
这么想着,易江山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只听易拉罐在门外道:“三少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易江山从榻上坐起,对着曦儿道:“你先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曦儿站起身,恭敬道:“是,公子。”
接着向门外走去,易拉罐走了进来,待她走出去后对着易江山道:“小姐,明日太子殿下大婚,王爷问您有何表示没有?”
易江山抚额想了想,秦淮虽说与她并无什么交情,但他毕竟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她易江山承认这些年受了皇后不少恩惠,如今她儿子大婚,她必定是要在面子上做足功夫的。
沉吟片刻,易江山道:“我就不亲自出席了,毕竟顶着郡主的身份多有不便,还是翊王爷代表翊王府去一趟比较好,玉槿离现今人在南越,自然也是不能出席的,这样,你将我落云居的那张墨玉暖榻拿去给秦淮当贺礼,就说是代表我和易水寒兄妹二人的一番心意。”
“小姐?”易拉罐有些诧异,那张墨玉暖榻与悦来客栈的白玉暖榻是小姐十年前从鬼手张那里得的,落云居的那张墨玉暖榻小姐尤其喜欢,几乎每晚都躺在上面打坐练功,墨玉本就尤其珍贵,墨色的玉佩都很少见更何况是墨玉做成的床榻?那宝贝说是无价也不为过,更何况是陪了小姐十年,这……说送人就送人了?
易江山斜睨了她一眼:“怎么?本郡主都没说什么你倒是舍不得了?”
“属下不敢!”易拉罐低头道。
易江山敲了下易拉罐的头:“只要有本事,最不缺的就是宝贝!你还怕你们家小姐我弄不到更好的?!”
易拉罐抬眼望了易江山一眼,只见她双目含笑,一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尽是踌躇满志的骄傲与自信,不由得看痴了,好一会儿才在那笑容中反应过来:“属下……自然是听小姐的。”太子府一片红绸包裹,秦淮站在大门前淡笑着迎接前来恭贺的朝中权贵和皇亲国戚。
只见他一身红衣喜服,大红的头冠映衬着他如玉的脸庞显得更加雍容俊逸,看见前来的一名男子,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华,客气道:“王爷,王妃!”
翊王闻言也淡淡而笑:“恭喜殿下,只是寒儿前几日离开京城办事,宁儿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也不好,故而只有本王和夫人前来,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王爷说哪里的话,”秦淮仍是笑道:“王爷能亲自前来已经是给足了秦淮面子,王爷请!”
翊王抱拳而道:“虽说寒儿和宁儿都未曾出席,可他们兄妹二人却是给殿下备了贺礼,来人,将贺礼抬进来!”
只见翊王一挥手,几名大汉小心翼翼地搬着一个用红绸盖着的东西轻轻地放在了秦淮的面前。
“这是……”秦淮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轻声问道。
只见翊王一拍手,旁边的一名侍从当众就将红绸掀了起来。
“嘶……”周围顿时一片吸气声,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墨玉色的暖榻。
秦淮凤眸又是一闪,脸色变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这等大礼秦淮实在受之有愧……”
“哎!”翊王摆了摆手道:“殿下不必如此,殿下大婚本就是举国同庆之时,我翊王府自然是该拿出点东西来的。”他一笑,又道:“再说这贺礼代表的是寒儿和宁儿的心意,本王这是沾了他们兄妹的光!”
他仍旧笑得风轻云淡,好似送出的不是一张墨玉暖榻而是一块石头似的。
秦淮见此,也不推辞,当即让人将那墨玉暖榻搬了进去,对着翊王一揖道:“还请王爷代秦淮向寒王爷和云宁郡主表达谢意。”
“那是自然!”翊王也一揖回道。城隍阁内,一名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