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天过去了,这几天秦烨倒是再也没来找易江山的麻烦。
算他识相!就算她易江山现在放不开手脚又如何?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也不必怕了他秦烨!
中秋节那天一大早,易拉罐就在门外叫道:“小姐,该起床了。”
易江山眨了眨刚睡醒的眼眸,想着古代封建等级制度就是麻烦!明明就是吃个晚饭,非要一群人一大早就等在那儿,傻傻地坐上一上午,然后皇上在大中午的才姗姗来迟,一下午就是看个戏,看个舞,无聊之极!
要不是为了那第一厨师的糕点和凝雪丹,她才不去这蛋疼的国宴!
嘟嘟囔囔了半天,易江山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易拉罐已经端来了洗漱用品,又赶紧过来帮她穿衣,折腾了半天总算把那坑爹的古代衣服给弄好了。
穿好衣服后,易江山坐在银镜前,镜中清晰地倒映出一名女子绝色的容颜,不一会儿,易拉罐就将手中的青丝挽成了繁复雍容的流云髻,发髻中只是星星点点地用些水绿玉珠几只清雅简单的白玉簪来点缀,额前的发丝柔顺地垂下,女子好看的娥眉若隐若现,更加映衬地那双眼眸如水似月,清冷动人。
易拉罐饶是天天与易江山相见,也不由得盯着银镜中的人儿呆愣半晌。
那银镜是小姐十年前亲手制作的,比铜镜不知清晰了多少倍,镜中的景象跟现实中的景物竟然一模一样,着实让她们惊叹了好久。
易江山满意地看看镜中人的容貌,接着起身道:“走了。”
翊王府大门前,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顶上用金线编织出繁复无比的花纹,车厢大得足足可以装下十余人。
华贵的马车前,一名冷若谪仙的白衣男子静静而立,腰间仅有一枚青色玉佩装饰,漆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发丝轻轻扬在微风中,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脱离尘世的飘然仙意。
易江山走出大门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香车美男图”。
那男子见易江山缓缓踏步而来,清雅如月,淡颜仙姿,眼眸深处不由轻闪,接着温柔道:“月儿,你来了,父王已经过去了,你就与我同乘一辆车吧。”
“恩。”易江山淡淡地瞟了那马车一眼,口里应道。
玉槿离闻言轻轻笑了笑,伸手将车前的帘子撩起,易江山眼眸一闪,没想到中国古代还有男人有“绅士之风”,在这重男轻女的时代倒是着实少见。
易江山也不推让,并未理会跪在车前当“人梯”的小太监,轻巧地跃上了车。
玉槿离见此,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深,接着也随易江山跳上了车。
车内放着两张有半张床大的卧榻,卧榻前放置着红实木书桌,书桌旁摆放着足足几十本书,书桌上笔墨纸砚均有,车下装了某种防震装置,因此易江山并不觉得很颠簸。
看来玉槿离是个会享受的人!
这样想着,易江山舒服地靠在卧榻上,轻轻地闭上了眼。
玉槿离看着易江山的动作,她用手支撑着脑袋,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榻里,双眼紧闭,似是睡着了,看上去甚是悠闲。
眸色中不由闪过一丝轻柔,他的嘴角慢慢溢出一抹温润的笑容,一股静谧的气氛静静地在马车内流转着。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宫门口,玄武门的侍卫见是翊王府的马车便无人阻拦,正准备让道,却听一个邪魅的声音传来:“不知这车内坐的可是寒王爷?”
侍卫们立刻一惊,赶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跪下,口里喊着:“奴才见过烨王殿下。”
秦烨没有理会下跪的侍卫们,径直向马车走去,正在离马车还有几步路时却被一阵寒风挡了回去,只听里面传来清润的声音:“正是本王,不知烨王殿下有何见教。”
秦烨并未理会他,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那辆华丽的马车,倏然一下运功上了车辙,双手一挥挡住了车内传来的掌风,闪电般地撩开车帘。
只见一名白衣女子靠榻而眠,呼吸清浅,似是睡得极深。
玉槿离见此,清润的声音带上一抹冰冷:“不知烨王殿下这是何意?”
逐月在暗处也是被这景象给镇住了,这翊王府的势力任谁都知道深不可测,就算是拉拢不了也不能得罪啊,现在夺嫡之风正是劲头正盛之时,没想到主子竟然强行掀开的寒王爷的车帘,这是要闹哪样啊?!
秦烨盯着卧榻上那毫无反应的女子,无视玉槿离话中的冰冷,少见地居然客气地说道:“本王有些事情想请教云宁郡主,还请寒王爷回避片刻。”
玉槿离一双凤目清寒地瞟了眼秦烨,眼中迅速闪过什么,也收敛了周身的冰寒:“既然王爷如此说,那水寒回避便是。”
接着转头对似是仍旧在睡觉的易江山说道:“月儿,我就在车外,你若有何事唤我便是。”
易江山听此总算睁开了眼,她淡淡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接着缓缓开口道:“恩,哥哥放心。”
待到玉槿离走后,易江山冷冷地扫视了秦烨一眼,声音毫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