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薇醒来时已退了热,只是她看到玉钏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舒殢殩獍
“玉钏,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白薇问道。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发烧了,然后做了个让她脸红的梦——在梦里她和独孤夜熙抱一块了。
“啊,没,没有……”玉钏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差点将手上端的药给洒了。
白薇看着她的动作不由皱了眉,是不是她有事瞒着自己?只是见她吱唔闪躲的样子是不愿说的。
“小德子呢?”白薇扫视了眼屋内门口不见小德子骅。
“他,他有事出去了。”玉钏将药递给她,神情很不自然地一笑:“小姐该喝药了。”
喝了药吃过饭,然后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下午。不过,她的精神好了很多。
玉钏告诉她,她睡着的时候南越王来过。白薇一惊,条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脸碰。
“小德子早上的时候已帮小姐贴好了。”玉钏笑道。
白薇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暗暗松了口气。
“小德子做事还真细心。”白薇呵呵讪笑道。
看着外面暮色渐浓凉风习习,白薇闷了一天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叫上玉钏陪她去御花园走走。
花园里的花还是像以前一样开得姹紫嫣红,只是物是人非,赏花的人却没有了。
坐在亭子里看着湖光花色,白薇有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小姐,二殿下来了。”玉钏忽然小声提醒道。
白薇一转眼,看到靖熙正在亭下看着她笑。她怔了怔,现在自己是赵琼丹,而靖熙现在朝自己笑得这么开心?难道他不记恨赵琼丹杀了他母妃?她心里疑惑,却不知道昨天晚上靖熙给她看病时已知晓了她的身份。
“让他上来吧。”白薇有些不忍,靖熙好像瘦了很多。
靖熙眼中闪过欢喜,忙走上了亭子。
“阿娘。”靖熙凑近她,用只有他俩才听得到的声音唤了一声‘阿娘’。
白薇怔得一下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阿娘。”靖熙又唤了她一声,这时他的眼圈泛红了,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母亲诉苦。
白薇心里一痛,“你?”
玉钏见这情形,机灵地向四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便走到白薇身边禀道:“小姐昨夜里烧得吓人,可我们又不敢去请太医,只好请了二殿下来。”
原来是这样,白薇了然地点点头,然后拉过靖熙的手,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心疼地红了眼眶,“你现在可好?”
靖熙听到她问,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到她怀中哭起来。
“现在靖熙只有阿娘了……”靖熙趴在她怀里痛哭,压抑许久的泪终于流了出来。现在宫里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他,连一日三餐都克扣,一个人在偏院住着,他孤单极了,每天天黑后他更觉孤单,好像自己是被这个世界丢弃的人。而这时的他更想白薇,想起她温柔的眼,美丽的笑,还有她给他说过的暖暖的话……
白薇也鼻子一酸掉下泪来。一旁的玉钏也被感染地红了眼圈。
“靖熙不哭,还有我在呢。”白薇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慰。
靖熙抬起头,一双泪水迷朦的眼看着她,“我就知道阿娘不会丢下靖熙的……”他眨着闪烁的大眼好像又害怕失去什么似的问道:“阿娘以后不会再离开了吧?以后不管阿娘到哪里,靖熙也跟着到哪里……”
白薇一愣,旋即轻轻一笑,拿着手绢替他擦掉泪水,“好,好,靖熙以后就当阿娘的跟屁虫好了。”
靖熙听了破涕为笑,“真的?!那太好了!”
两人正又哭又笑,突然听到玉钏惊慌道:“不好,南越王朝这边来了。”
她话音一落,白薇和靖熙惊得都转了头去看,果然不远处南越王独孤寒正向他们走来。
白薇忙将靖熙颊上的泪水擦干净,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转过身倚着栏杆装作在看湖水。而靖熙也离开白薇几步远,目光朝湖边的垂柳看去。
“王爷金安。”玉钏声音清亮地向独孤寒请安。
独孤寒一身紫色朝服,腰上的紫色带子上嵌着一颗通体碧绿的翡翠。紫色的朝服将他的天生高贵气质完美展现,让本就就玉面红唇的他看上去更是翩翩如谪仙。
独孤寒只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入亭子。白薇和靖熙好像是才看到他的一样,忙上前请安。
独孤寒上前扶起白薇,浅浅一笑道,“赵小姐今日可好些了?”
“有劳王爷关心,琼丹现在好多了。”白薇面色平静地回答。心里却在担心刚才她和靖熙相拥的样子有没有被他看到呢?
独孤寒却在她脸上搜寻了一阵,这让白薇感觉有些不自在。
“十皇叔,侄儿有事就先告辞了。”靖熙上前行礼告辞,独孤寒在他不方便再在这里了。否则容易让他起疑。
独孤寒这才将目光转到靖熙身上,好像才看到他一样,略微讶然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