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应该歇着了,而且,现在的确已经不早了。舒殢殩獍”
“我回我的小营帐……”
“你哪儿也不能去!”
在她起身要躲开之前,他打横抱起她,快如闪电地进入屏风后的内间,把她带上床榻,迫不及待地倾身压倒,刚要吻下去,朗斯的提醒却又在脑海中回响。
分睡“七日”之期,方能有孕,如今才是第五日。老天,娇妻在怀,可真是度日如年甾!
正在郝梦赧然期盼他继续时,却见他颓然叹了口气,仰躺到另一边。
“擎,怎么了?”她都做好准备了耶,他怎么又停了?不可否认的,她心里可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失望呢!
“呃……可能是被毒蛊伤了身体,总觉得力不从心。”他随口说道拖。
“没关系,先歇着吧。我就说嘛,你一定累了。”她在他怀中寻到一个舒服地姿势,娇躯习惯性地贴紧他,在他身上取暖,却意外地感觉到他腿间的滚烫坚硬正突兀地抵在她小腹上。
她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腰身却被大掌箍住,发顶上传来他低哑地命令,“别动。”
“擎……”她忙停止一切动作。
“嘘……睡觉,睡觉……”
“你不是说力不从心吗?为什么会……”
“睡觉!”
“哦。”
可是,她却脑子清醒地恨不能大叫三声,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到小腹处,悄然感觉着他的动静,无半分睡意。
而他更是不得不隐忍煎熬,苦苦支撑着默数绵羊。
这一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一早,因为呼延擎要与诸将商谈军务,郝梦早早便起床,但是,几个时辰的休息,并没有让她解乏,相反的,当呼延擎起床唤她时,她睡得正酣,因为被打断睡眠,不由气急败坏。
“这么早就起床?擎,天还不亮!”
“却正适合出战!那群狼人也和你一样,不喜欢被人打扰。”
“你昨晚才被莫雪娴的虫子折腾,今天就去打仗?”
“梦儿,别担心,我会赢的。”
“好吧。”
诸将们正候命于中军大帐前时,就见尊贵的王后娘娘披头散发地赤着脚,裹着一件陛下的黑色披风,匆匆奔进隔壁的小营帐内。
非礼勿视,他们忙低下头,一个个迟疑着,不知是否该进入营帐内。
听闻昨晚陛下被红羽姑娘挟持,此刻陛下应该才刚刚更衣洗漱吧。但是,整个军营却又正常地不能再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陛下一早召见他们,大概是要商谈将红羽处斩的事。不过,陛下处斩一个本就属于自己的女人,实在没有必要惊动他们。
“都进来。”
听到呼延擎的命令,众将忙昂首打起精神,依职位高低整齐进入营帐,跪下行礼。
呼延擎早就穿好了战甲,“今日出战,朕要先给邪诺一个下马威,依我昨日一早布置的阵法。”
“可是,陛下,邪诺恐怕已经熟知我们的阵型,红羽姑娘恐怕早就给他去了信,告知一切。”
呼延擎威严而笃定地说道,“邪诺是个多疑之人,若非红羽给他的信应验,他绝不相信,而若要让他相信接下来我们设好的假计,此战就必须以真乱假!”
“陛下英明!”
“朕还将有一支援军正在筹备,将与我暝夜族里应外合,这一战也是打给他们看的,你们必胜的信心为也为鼓舞援军的士气,我们必须赢,也一定会赢,而且一直赢,赢到苍狼族再无一兵一卒!”
众将高呼,“天佑暝夜族,血海深仇,定能得报!”
“复仇!杀光他们!”十年,每一个梦里,他都这样告诫自己。
郝梦进入营帐之后,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单人床榻上,刚闭上眼睛,就闻到一股狐狸精的媚香,“九尾,让我好好的睡觉,不要打扰我。”
“小梦梦,快看,九尾哥哥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听到一阵虫子悉悉索索的声音,郝梦便想起莫雪娴给她下虫蛊在体内的恐怖一幕,当时呼延擎在她身上狠刺了一刀才取出那恶心的东西。也因此,事隔多年,她仍是对那虫子的声音,记忆犹新。
她厌恶地睁开眼睛,怒声命令,“把那些该死的虫子放把火烧了!”
九尾愣是把盛放着虫子的小玉瓶抱到了床前,“你快看看吗?它们很可爱。”
郝梦惊叫坐起身来,“该死的,拿开,拿开,你要做什么?”她缩进床角里,仿佛虫子已经爬到了脚上,两条腿胡乱踢蹬,满床毯子也顿时凌乱不堪。
“小梦梦,你要明白一件事,当初把虫子放进你体内的是莫雪娴,不是这些虫子自己,它们是非常绝妙的武器,只要你善加利用,就算不必去刺杀邪诺,这些虫子也会帮你的忙。”
“你总算少说了几句废话。”瞅着他手上的白色玉瓶,郝梦还是有些忌惮,“不要把虫子放在我的床上!”她会几天几夜睡不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