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上。
她背上惨不忍睹的血肉开始生长,痊愈……血肉滋长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雪白柔嫩的新皮肤迅速长出,连带着那朵血色的莲花,以比先前更狂肆烂漫的姿态,在脊背上惊艳显现出来,最后,迸射出耀眼绚丽的光芒……
这光芒是呼延擎曾经见过的,但是,与初夜那晚不同的是,这光芒中还带了强大的力量,将坐在床边道呃那位先祖和按着他的两位先祖全部击打到了远处,也冲击的殿内一片狼藉。
呼延擎也不禁惊愕,郝梦的力量是不可能如此强大的,为什么忽然间好似又提升了数万年?
想起刚才那位先祖刺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液滴在她的伤口上,难道……她吸纳了先祖血液中的力量?这……这怎么可能?她虽然身体特殊,可断然不该会这种妖邪的功力才对。
就在他正猜测之际,那三位先祖却已勃然大怒,“妖女,竟然学得如此毒辣的魔功?”
殿内陡然一个风飞旋而起,这风不是从殿外飞进来的,而是被本是趴在床上的郝梦带起的,顷刻间,她已穿好寝衣,手持弯月双刃,凌厉冷煞地挥向那三人。
呼延擎大惊失色,“郝梦,住手!他们不是敌人。”
她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他追过去,连她的衣角都不曾碰到过,她就与那三人缠斗在一起。
眼前只有如龙卷风似地光影呼啸,仅有两千年力量的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无奈之下,他只能跪下来求情,“郝梦是舜康王朝御黎王府的小郡主,请三位先祖看在舜康与暝夜族多年交好的份上,饶她一命。她并非有意冒犯先祖,实在是因不知暝夜族祖训规矩,才以下犯上……”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这臭丫头是在耍我们!都住手!”
呼延擎疑惑不解,但见那股龙卷风嘎然而止,却不见了他的娇美新娘,而缠斗在一起的,竟然只是那三位先祖?!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忍不住发问。
那三人同时看向他,眼神诡异含怒,满是质问,“我们正要问你呢!”
“擎惶恐!”呼延擎俯首跪下,却忍不住扬起唇角,郝梦这诡计多端的丫头,平时和他玩玩小计谋也就罢了,竟然连这三个老怪物都敢耍?!
不过,眼前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呢?
别人家当王后都是前呼后拥,锦衣华服,贵雅无双。
她郝梦,则是形单影只,一身雪白寝衣,披头散发,手拿两把弯刀,落拓不羁,五脏庙还咕噜咕噜地唱着空城计!她行走在暝夜族的大街上,就像是一只游走的香饽饽,不时被人侧目,若非因为她内功强大,恐怕他们早就扑上来咬她了。可怜呐!
其实,她并不是故意闯祸的,她也知道,这样逃之夭夭,她的擎夫君会很难收场,她也很想对呼延擎解释一下,但是,她实在控制不住身体内力量爆发呀!
都怪那个该死的、有着数十万年力量的老怪物,割她背上的肉也就罢了,偏偏把血滴在她的伤口上。他不知道自己的血液中拥有多么强大的内力吗?
她习练朗斯教给她的功夫已久,莫名其妙就有了这种自动吸纳功力的力量。
她挥着弯刀冲过去,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三个老家伙,可谁知,他们竟然被她极快的轻功弄得晕头转向,自己人傻傻地打自己人,她当然就要趁机逃脱了,要不然,他们一定逼问她是如何习练这种怪异神功的。
“也不知道擎怎么样了,好担心他呢!”
嗅到路边包子铺里传来的香气,她可怜的夫君则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她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到包子铺门前,看着蒸笼上刚出笼的大蒸包,贪婪地做了个深呼吸,“老板,包子怎么卖?”
“肉馅五文钱,素馅三文钱,小姐要肉的还是要素的?”
“我要素的。”
老板用竹片夹夹了个素馅的大包子放在纸上,递上去,“钱!拿来!”
如果她不是已经嫁给呼延擎,她早就端着一笼包子飞去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她现在是王后,王后都是要母仪天下爱民如子的嘛,不能强取豪夺。
“呵呵,老板,先赊账可不可以?”
“本店小本生意,不赊不欠,有钱就吃,没钱就走!”老板扯着粗犷的嗓门冷斥。“还不……”那个滚子没有说出口,就被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给堵了回去。
捏住银子的大手上戴了郝梦熟悉的黑皮手套,“再拿五个素馅的包子包好,给这位姑娘。”
郝梦听到这温雅磁性的声音,头也不敢抬,转身就想溜,后颈却被大手拎住。她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擎……好巧,你也来买包子呢?”
他阴冷扬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地温声回应,“是呀,王后,好巧,你出来逛街好久了,该回家了吧?”
包子铺老板看着两人诡异的笑,唇角不自然地抽动,她叫他擎?他叫她王后?那么……
“小人罪该万死,不知陛下与王后驾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与王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