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惜。
连原本对因烟如丝提及郡城还对她颇为戒备的云旺财也骤然卸下心房。
“想不到个中缘由如此曲折……”云翔无限感慨地叹息道。
万斌暗自翻了个白眼,哪里曲折了?不过是烟小姐表演得好,又是黯然神伤,又是语音哽咽,再配上副倾国倾城的羸弱模样,就能骗倒多数人,真是高!
烟如丝吊起眉梢,疑惑地问,“听你言语,似乎曾在郡城呆过?”
云翔呵呵一笑,道,“姑娘可是听出了口音?我小时候确实生在郡城,隐隐记得些事情,只是后来就举家搬到了益州,再不曾去过郡城。”
云翔说话期间,烟如丝一直用余光密切注视着云旺财,见云翔提起曾居住郡城之事,他立马朝云翔暗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说。
烟如丝无奈地叹了口气,以颇为怀念的口吻道,“在郡城住了十几年,一时离开还真不习惯,那里热闹的街道,繁华的市集,唉……”
“哦,对了,你们又是为何举家搬迁到益州的呢?”
云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年纪尚小,不过五六岁光景,后来偶尔问起我爹,他也是讳莫如深。”
云旺财气得五内俱焚,只把个云翔骂了个体无完肤,同时才刚刚卸下的心房又再度警惕起来。
烟如丝柔声道,“想来定是如我般有不得已的理由,你爹他不想让你平添烦恼,故而才不肯告诉你。”
云翔苦笑两声,默默不语。
到云府时,已是午时。烟如丝忙吩咐万斌去买银针。
“不必麻烦姑娘,我这就让人去买。”不等万斌有所行动,云翔就忙吩咐下人去了。
云旺财已经被抬入了他自己的房内,烟如丝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云府上下,虽然院子不大,可只要稍加注意,不难发现,云府很多细节处都彰显着贵气。
比如说墙角里的花瓶,明显是官窑,茶几桌椅都是用郡城所产的楠木,墙壁上装饰的几幅画也俱是珍品,最让烟如丝起疑的是,云翔让人拿出来招待他们的茶具,居然是上贡的琉璃茶具,这种茶具因生产复杂,又不似陶瓷那么雅致,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经淘汰了,小小的云府居然会有?
看来云旺财并不像他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烟如丝越发觉得他就是她要找的人,就是那个当年抱走甄红颜儿子的人。想到这里,她难掩兴奋。
“你去探查下,看府里的丫鬟小厮们有没有人知道云旺财的底细。”烟如丝小声吩咐道。
万斌点点头,若无其事地晃悠出去了。
云翔回来,不见万斌,疑惑地问道,“万公子呢?”
烟如丝咧嘴一笑,“他呀,是个坐不住的,说要去逛逛你家院子,你不介意吧?”
云翔笑着摇摇头,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只怕不如郡城的府邸繁华雅致,倒叫他失望。”
烟如丝笑颜逐开,眼中跃过抹狡黠的光,“他哪里是逛什么院子?只是不想拘束在这里,找个接口,四处晃荡晃荡罢了!”
云翔灿然失笑,“倒不想万公子是如此有趣之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烟如丝不断地套云翔的话,奈何他知道的实在太少,确实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过了会,小厮买了银针回来。
“麻烦姑娘了。”云翔彬彬有礼道。
一进云旺财的房间,烟如丝发现了端倪。这房间明显没有想象中的大,倒比外面一间小了三分之一,看来是有暗格,如果只是简单的小康人家,又何必修建暗格,看来她得找机会好好查探下。
这个想法才窜到脑海,烟如丝就有了主意,她款款地走到云旺财跟前,笑眯眯地道,“施针有点疼,如果你忍得了我就开始,如果忍不了就先给你敷点止痛药,果然你想用止痛药的话,就眨眨眼睛。”
云旺财忙拼命地眨着眼睛,惹得云翔忍俊不禁,却又强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烟如丝抿嘴一笑,忙拿出才从域戒中取出用曼陀罗花制作的麻药,另外又在里面偷偷加了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
给云旺财敷下后,烟如丝取出银针,一丝不苟地跟云旺财治疗起来。她虽然不懂医术,可却深谙人体穴位,所以看上去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好像真的是个起死回骸的神医。
缓缓地,将一根根银针扎入云旺财的身体内,烟如丝又用鬼气逼了些体内的水分到额头上,形成了曾细细的汗珠。
半饷完毕,云翔忙上前,递过帕子,道,“快擦擦。”
“谢谢。”烟如丝回眸一笑,接过丝帕。
“我爹怎么样了?”等烟如丝擦拭完毕,云翔忙问道。
“放心,应该可以出声了。”
烟如丝话音才落,云旺财马上开口,却只发出一连串吱吱呀呀的声音。
云翔惊愕不已,“烟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放心好了,没事,因那口闷气堵在胸腔太久,虽然如今气已经下去了,可后遗症在所难免,要再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