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所以才屈身到王府做丫鬟的。”
苏红袖惊诧万分,忽然心生敬佩,喃喃地叹道,“韵音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侠女。”
烟如丝收敛了笑容,肃声道,“红袖,就算是真的丫鬟下人,我们也不该看不起他们。谁不想生来就是小姐少爷?谁愿意被人呼来喝去?可父母出身没得选,但他们凭着双手养活自己,养活父母兄弟,比一些养尊处优的千金公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苏红袖顿时愣住了,反复思索着烟如丝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旧观念骤然被打破了。
“丝丝,我以往总觉得打骂下人是天经地义的,可这会经你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那种行径很不对。要是他们的爹娘知道他们被人驱使不说,还要被主子打骂,肯定很难过。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烟如丝勾着唇无声地笑笑,道,“这种事也不能一概而论,对那些乱嚼舌根子、心怀不轨、妄想骑到主子头上的奴才我们也不能心软,总之该温和的时候宽以待人,该手腕强硬的时候要雷厉风行。”
苏红袖笑嘻嘻地道,“丝丝,你还真是一个管家的好手呢,这些道理都是谁教你的?”
烟如丝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怔了片刻后,幽幽地道,“有些事经历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刚说到这里,慕容凛忽然推门进来了,身子还晃晃悠悠的。
“小如--”
慕容凛刚一开口,迎面就扑来浓浓的酒气,刺鼻得很。
苏红袖忙抬手掩住鼻子,道了声“我先出去了”,然后就跑也似地离开了。
盖头下的烟如丝皱了皱鼻头,正想说些什么,慕容凛已经走到她跟前了。
慕容凛怔怔地看着她,因为喝酒太多脸上还带着醺醉的绯色,双眼痴迷含情,嗓音低沉地再唤了声--小如。
烟如丝“嗯”地应了声,原本安定的心此刻砰砰砰地狂跳了起来。
慕容凛挨着她坐了下来,踌躇片刻后,温柔地扶过烟如丝的身子,定定地看着她,颇为感慨地道,“小如,我终于把你娶回来了。”说着,抬起双手郑重其事地把烟如丝的盖头缓缓地揭开,此刻对他而言,这是最神圣的事。
烟如丝娇羞美艳的模样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她的眼睛似水柔情,还带着点慌乱,她的唇香甜欲滴,像一颗沾染晨露的殷桃,新鲜而诱人,他再也把持不住,喘着沉重的气,附身在上面轻啄了几下。仿佛品尝不够似的,不一会,轻啄变成了深吻,他用力地吮吸着,好像要把她的唇吞咽下去才能缓解精神上的饥饿。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烟如丝随着慕容凛的柔情慢慢地融化开来,就像是春天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遇着暖暖的阳光,终于缓缓地开放。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由浅入深的吻,随着他的节奏,依附着他的体温,体验这美好的感觉。霎那间,万物静止,时光凝固,相交的舌尖似乎缠绕着世间的一切,它们仿佛开创天地时仅存的一男一女,好奇、忐忑、兴奋……在溪水边自由享受地嬉戏,探索,眼睛能视,耳朵可听,身体触摸的,都只有对方。
忘情的吻久久持续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一时间,屋子里到处弥漫着浓郁的气氛。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接着就听到韵音扬声道,“王爷,醒酒汤来了。”
电光火石间,两人被烫烙般地分开了。
烟如丝忙扭过身,低下头,本能地抬手摸了摸唇,已经有些肿了,身体里也全是热流。慕容凛亦是如此,这一个惊心动魄的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震撼,酒醉的迷糊消退了大半,全身上下只剩下原始的渴望。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密,却是他们确定夫妻关系的初次尝试。
慌乱间,烟如丝忙闭上眼睛定了定。须臾,理智破晓般恢复过来,这才察觉嘴里已经沾满了来自慕容凛的酒气,不由微微地皱了下眉头。
整理了下凌乱的思绪,慕容凛沉声道,“进来吧。”
才推开门,就感到一股热切的气氛,韵音顿时意识到她来得时机不对,忙放下汤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慌忙离开了,走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烟如丝和慕容凛同时哑然失笑,旋即发出了“呵”的一声,接着两人扭身四目对望。
慕容凛率先开口道,“我们先喝交杯酒吧。”
烟如丝羞涩地点点头。上次顶替柳清出嫁时,除了拜天地什么仪式都没有,连盖头都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掉的,这回可得做齐活了。
拿起酒杯,胳膊相交,对看一眼,甜蜜饮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放下杯子,慕容凛横抱起烟如丝平放到早已铺好的新床上,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
潮水般的吻热烈地落了下来,由额头到眼睛、鼻子、红唇,然后是敏感的脖子、锁骨……慕容凛的动作轻柔中又显激烈,让烟如丝的身子下意识地颤栗起来,一颗心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起伏,就好像荡秋千一样,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