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往他们那走近。
陌千雪原以为罂粟会将茵茵揣进怀里,于是便在不弄痛她的情况下紧紧的搂住她,没想到罂粟一个妖娆的倾倒,反而翩翩落入了茵茵怀中。
“殷儿,奴家想妳。”
陌千雪听着他那魅惑至极的嗓音,不自觉地吓得放开了茵茵。
茵茵倒是习惯了罂粟用这种调调说话,抱着他温柔的道:“抱歉,让你担心了,这儿人多,我们回第一庄再谈吧。”
于是在陌千雪万般不情愿之下,三人徐徐向第一庄前行。
一入庄内,盛开的白菊插满了庄内的每个花瓶,白蜡烛的烛火在空气中摇曳,明明冬天已近尾声,却仍让人感到一股肃冷之气。
连与司徒绯无关的人见了心底都有股哀戚感,更何况是身为他儿子的司徒玦,今天可还是他的生日呢。
“我想去看看司徒玦。”茵茵望向那熠熠的白烛。
虽然今早他那不善的拒人冷脸让人恨得牙痒痒,不过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诺大的第一庄内,人人皆是带着哭丧脸,司徒空更是带着真正害死他娘的罪魁祸首一家去祭祀,要他怎么能不恨不怨呢?
陌千雪宠溺的望着她道:“去吧。”
罂粟紧捉茵茵的衣袖,万分妩媚地道:“殷儿别丢下奴家。”
陌千雪就是见不惯他这副媚态,更见不惯他霸着茵茵的样子,于是也对她道:“我也去吧。”
沿途只见几个护卫在庄内巡逻,下人倒是没甚么见着,大概是由于大部分随司徒空前往香云寺祭祀,使得庄内更显冷清。
直至司徒玦门前,也没见着平时的小厮。
房内忽地传来东西倒塌的声音,那两姊妹都出远门去了,照理来说应该不太可能有人砸他东西,茵茵焦急的推开房门,见的就是小桌倾倒,司徒玦倒在地上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陌千雪走去翻过了他,见他额前磕出了血,双眼紧闭,本来就没甚么血色的唇更加苍白,便唤了茵茵前来扶住他,在怀里翻找着药膏。
司徒玦闻到一股熟悉的冷梅香,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会,缓缓睁开眼睛。
“英英……”他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喃喃道:“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会丢下玦儿一人……”
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骨感修长的十指紧抓着她,像是怕她会离开似的,额前那点模糊的殷红更是令人心怜。
“你怎么会摔倒在这?那个照顾你的小厮呢?司徒瑜呢?”他的脆弱无助,全然映进她眼里,料想是小厮不在,他欲下床才摔倒在地。
司徒玦眼色冷然,颤音道:“哥哥,他昨夜给爹派去墨国处理商铺,明日才回;而司徒静在出庄前,命令小凉去城南街找玉露驻颜膏,没找着,回来就得挨一百板子。”
一百板子,等于就是去了那小厮的命,他能不尽心去找吗?
司徒静的居心何其狠毒,根本就是要让司徒玦在大家出远门这段时间发生意外。
“那你怎么会跌倒于此?”罂粟插了话。
陌千雪拧开药膏盖,一阵清冷的薄荷药香四溢,他修长的手指沾了些白色药膏,欲为其上药,道:“忍忍,有些痛。”
司徒玦脸色绯红,欲言又止,最后似乎见三人都在等他发话,便一咬牙道:“我……我要出恭……”
“我带你去吧。”擦完药,陌千雪毫不费力的就将他拦腰抱起,带着司徒玦离开房里。
茵茵扶起倒在一旁的小桌,目光望向罂粟。
“那日一叶知秋被送回殷罗城后,找了几名城内的郎中都没能弄醒他们,问那车夫,他道你被一群黑衣人给掳去,于是我便传令所有影夜门徒前去寻找妳的下落,一日后,一叶知秋齐齐苏醒,才知妳被鸢尾给绑去了。”仔细一看,罂粟原本就纤瘦的身子变得更瘦了,深邃的眼窝也带着沉沉的黑眼圈,形容憔悴,像是连日来没好好休息所致。
她心疼的走进了他,圈住他的腰,轻轻道:“对不起。”
罂粟柔柔一笑,细白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温柔地梳着,万般珍惜的将散落在她耳旁的发丝挠到她耳后,继续道:“没想到找到鸢尾之后,发现神医陌千雪将妳给带走,与一叶知秋同往绝谷后,得知陌千雪也一同失踪,线索便这么断了。之后便画了妳的像,交给门下弟子搜罗,昨夜得知妳在第一庄内,这才连夜赶来。”
话音刚落,陌千雪便抱着司徒玦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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