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这名字可是他陌千雪才可以唤的,他司徒瑜来凑甚么热闹,想过之后,陌千雪便凑上前去。
“殷殷,”陌千雪牵起她的另一只柔荑,和徐的道:“待会还有些茶点和表演,我们回去坐着吧。”
“茵茵,”萧瑜紧握她的另只手,温柔的道:“方才妳和我说过的那件江湖传闻,我想听个完整,坐我这吧。”茵茵眉一抽,暗道自己何时跟他说甚么江湖传闻。
两人相互暗自较劲了一会,见对方不肯放手,便也各自死抓茵茵不放。
“呃,”见着两人孩子气的彼此相对,她趁着自己还没被拉成两半之前,赶紧道:“我坐司徒玦那儿吧。”
也不等他们俩放开手,使劲挣脱两个醋夫,飞快的入了司徒玦身旁的空位。
“水性杨花。”司徒玦用她几乎未闻的声音说道。
若不是他那恶意讽笑的苍白唇角微略上扬,她还以为刚才的那个声音只是他的错觉。
就这句话,让她原本自认为他报仇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茵茵暗怒,捻起面前精致茶点,细细的品尝着,将注意力转移到轻舞的舞娘身上,藉以消气。
远远便瞧见对面的司徒姊妹,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手脸,茵茵瞟了一眼司徒玦,才真觉是自己多事,怏怏地放下了糕点,轻啜一口普洱。
“怎么?默认了?”
司徒玦那纤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摩娑杯沿,清冷的眸子带着戏谑地回望茵茵。
茵茵一个冷笑,回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难怪你那两个妹妹如此轻践你,由此可见一斑。”
他面上的表情更是沉冷,转过头去,恰巧看到司徒璃跟司徒佩璇脸上起了红点,两人就像是长了跳蚤的小狗似的,完全不顾仪礼,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手和脸。
“妳对她们做了甚么?”司徒玦一把抓住茵茵的袖口,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
“没甚么,”茵茵毫不费劲地挣脱他的手,继续捻来一块茶点,双眼仍然望着翩翩起舞的舞娘,道:“不过是看不惯她们如此欺负人罢了。”
司徒玦的眼底闪过一抹暖意,却仍语气不善的回道:“我的事,不用妳插手。”
被他这么一说,茵茵还真觉得自己真的是无事找事忙了,赌气直至晚宴结束都没再和司徒玦说话。
回房后没见着陌千雪,门上传来几声轻敲,身穿粉色素裙的丫鬟轻轻推开了木门,恭敬道:“请夫人移驾前去浴池沐浴。”
茵茵不知陌千雪何时回来,应了声“好”,由丫鬟带路前去沐浴。
夜晚的明月柔和地在松林间笼上一层薄薄的银辉,一处热气氤氲的天然温泉隐匿地藏于其间,一旁的假山流水、苍岩更是增添其自然古朴的样子。
果然是天下第一庄啊!
就连沐浴也用这种开凿的天然温泉。
丫鬟留下换洗的衣物后便恭敬退下,独留茵茵一人享受这一方静谧的天地。
一阵微沁的寒风吹散泉面的蒸气,远远瞧着以为是岩石的影子,居然动了动,定睛一看,仿若是个人影,在走进一看果真是个人!
而那人,正是先回房被丫鬟请来沐浴的陌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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