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天行沉默了许久。轻轻环住了慕容墨曦。他低头凝视着泪光盈盈的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慕容墨曦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到了他的怀里。
“墨曦……慕容墨曦……”他轻轻地开口叫她的名字。微凉的唇瓣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她的额头。然后缓缓顺着眼角向下。落到了她的唇角。随即覆盖住整个嘴唇。他只是轻轻的碰触。并沒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就如同一只在花瓣上稍作停留的枯叶蝶。片刻后随风而去。沒有留下一丝痕迹。“有些事。我必须做下去。只有我。才能结束这一切。”
慕容墨曦思忖了一会儿。斟酌了一下语言。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虽然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故事的大概。却不能知道其中的细节。而这些细节。才是整个故事的关键。也是父母和苗天行极力避免提及的……
“当年的事儿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而且。我觉得你也沒有必要知道那些黑暗的往事。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就是有些人该死。必须得到应该得到的报应。”
慕容墨曦暗暗叹了口气。沉声道:“或许你是对的。可你有沒有想过。用仇恨來解决仇恨。只能让仇恨无限制的延续下去。就算你的手上沒有沾到一滴血。完美的解决了你认为需要得到报应的人。你的心也不会得到平静。你要永远背负着一副看不见的枷锁。”
“问題是。我现在已经背负了那看不见的枷锁。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苗天行冷笑。眼中带着刻骨的讥讽与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注定的命运。沒有人逃得过命运的。”他从小就不相信命。但是这么多年。他越发的觉得。命运的强大确实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你总是想着去改变。却不知在冥冥之中。你拼命更改的轨迹就是命运早就安排好了的。
慕容墨曦看着他年轻的脸庞上露出的复杂与沧桑。有些失神。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沒有出声。
苗天行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该走了。你也走吧。有缘的话……”
微凉的风透过车窗吹拂到慕容墨曦沁着冷汗的身上。那股湿冷的感觉仿佛要将她冻结。
苗天行转过身。走向大门。却一怔。自己的衣角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慕容墨曦捏住了。那泛白的指关节微微颤抖。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活下去。”她喃喃地说。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也随之颤动。上面仿佛有水珠反射的微弱光芒。
苗天行一怔。犹犹豫豫地将她的手拉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苦笑着道:“你怎么总是爱给我出难題。偏生还都是我做不到的……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真的欠了你……”
慕容墨曦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离自己越來越近的唇角。下一刻眼前一暗。冰冷的唇再一次贴上。以最亲密的方式。预示着最无奈的别离。
也不知道苗天行做了什么。慕容墨曦一阵眩晕。眼前微弱的光亮随着对方嘴角的弧度。逐渐融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她身子一软。被他揽到了怀里。
抱着她出去。交给了慕容笙。他转身离开。顾晚晴看了一眼在丈夫怀中沉睡的女儿。追着苗天行进到旅店。戚望探出头也想跟进去。被慕容笙瞪了一眼。只好把头又缩进了车里。
“等一下。”顾晚晴追到电梯门口。截住了电梯将要关上的大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苗天行面无表情的打开电梯门。走出來道:“我以为我和慕容笙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顾晚晴嘴角微微上翘。看着他道:“想不想听听。当年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苗天行想了片刻。点头道:“好。不过我有个条件。”说着。他上前一步。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顾晚晴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点了点头。
“催眠很累的。尽管你有沈墨熙大部分记忆。以后能不做最好不要做。”顾晚晴走到大厅后面的带客厅。给他倒了一杯白水。“墨曦是个实心眼的傻孩子。一旦认准了。就不会回头。”
苗天行咳嗽了一声。对顾晚晴冷淡地说:“慕容夫人。现在应该告诉我当年的真相了吧。”
顾晚晴点点头。从五十多年前雪山下的古墓说起。一直到沈墨熙与慕容笙还有她只见跨越了千年的感情纠葛。最后说到沈墨熙因为执念将她囚禁。却又为了救她而死。
苗天行静静地听着。面上虽然沒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顾晚晴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雪山的时候。我们三个都看到了那份白绢上记载的东西。我以为墨熙和阿笙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其实他们都看得明白。只是人家哪个都比我聪明。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來。”
“原來是这样。那我……”不知怎地。听完了整件事情之后。苗天行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希望。既然和他一样的慕容笙能够获得重生。为什么他不可以。
“我从來都不知道你和墨曦小的时候会有这么一段缘分。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