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他和班长很不幸,赶上了雪崩,被冲进了一个年代久远的山洞,那个山洞后來成了他永远都无法清醒的噩梦,
周骆天的祖父曾是一个著名的古人类学界的专家权威,年幼的他是被祖父一手抚养长大的,对考古学非常感兴趣,当他摔进山洞的时候,就被狂喜淹沒了,他发现这个幽暗得有些恐怖的山洞,可能是一个未曾被人发觉的古墓,极具考古价值,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班长后,那个耿直的农村汉子并沒有表现得和他一样激动,班长告诉他,要赶紧找到出口出去,不要在这个地方逗留,
周骆天却不以为意,很久之前,他就从当地村民的口中听过这片雪山的传说,都说这里有一座地下宫殿,里面埋葬的是秦朝的将军,白起,
“白起,”顾晚晴几乎跳了起來,“就是那个坑杀了四十万赵军的杀神白起,”
慕容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淡定,对着周骆天微微一笑,“您继续,别管她,”
周骆天点点头,接着讲述他的故事,他年轻气盛,根本就不管班长的告诫,凭着自己三脚猫的考古功夫贸然的进入了古墓内部,花了半天的时间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然后开始在里面寻找传说中白起的尸身,说到这儿,周骆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
班长见说不动他,也就跟着他下到了古墓里面,他们什么装备都沒有,只有两个照明用的手电,周骆天一马当先的往洞窟深处走去,洞中的寒气直接穿透了身上的军大衣,砭入骨头缝里,越往里面走,手电的光线越弱,阴冷的气氛让两位无神论者的战士赶到头皮隐隐发麻,
洞窟里到沒什么机关,就是岔路较多,他们好几次迷路,幸亏带着的那条狗帮助了他们,走了一个多钟头,幽暗的洞穴突然现出了光亮,不是那种油灯手电筒的亮,让两个人顿时紧张了起來,这个洞穴位于雪山内部,而且并无缝隙,阳光不可能透过來,所以这光究竟是从何而來,让周骆天和班长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打量着前方的道路,狭窄的通道口在前面豁然开朗,里面竟是一个宫殿般大小的房间,洞壁四周光滑,闪烁着幽幽的亮光,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一片,除了中央一个凸起的,仿佛被冰封一样的石头,什么都沒有,
班长与周骆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石头走过去,这一走进才发现,里面竟然站着一个人,不知是谁,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一声惊呼,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让人胆战心惊,
“冰尸,”周骆天当时就傻了,这要是公开出去,那可是堪比秦始皇陵的世界性发现啊,
班长拽了拽他,有些不安地道:“咱们先出去上报相关部门,不要破坏了文物,”
周骆天当时就像是被鬼迷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冰雕里面的“人”,那是一具成年男子的遗体,黑氅银铠,样貌俊美,根本不像是一个死了千年的人,
“那个时候,我就像着了魔似的,非要把外面的冰敲掉了……”周骆天苦笑一声,“就在我的手刚刚碰到那冰层的一刻,突然地动山摇,班长将我一把拽走,出去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洞窟处于山坳,地势低,我们要是稍微晚些出來,就全闷在里面了,”
两人发足狂奔,终于跑了出去,回到了哨所,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沒想到悲剧才刚刚开始,当天晚上,他被一阵寒气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班长和副班长倒在了血泊之中,副班长已经咽气,班长拼命在地上写下了“冰尸”两个字,
和他同來的士兵肖琨不知所终,他出去寻找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冰尸将肖琨钉在地上,然后转头看向他,他当时只想着为战友报仇,竟冲了上去,朝着那冰尸打了一枪,然后就混了过去,等再醒过來,他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大夫告诉他,他是被当地村民送來的,说是晚上听到了枪声,他的三个战友送來的时候都断气了,只有他奄奄一息,抢救了过來,
“我不敢跟别人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管是那个时代还是这个时代,都沒有人会相信我,”他有一段时间曾处于濒临崩溃的境地,仿佛身处一场无止境的噩梦,身体上的痛楚还可以忍耐,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致命的考验,
“那您为什么又和我说了呢,”顾晚晴不解地问,
“因为你和这件事也有关系,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还有你姨父,你姨父嘴上沒有把门的,把这事儿当做故事告诉了你姨妈,你姨妈又告诉了你身为作家的妈妈,”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道,“你太爷爷在民国的时候,可是有名的盗墓大王,”
顾晚晴一愣,干咳了几声,“我都不知道顾家还有这历史呢,”
周骆天摇了摇头,淡淡地道,“要说你太爷爷呢,也是一位传奇人物,他虽然是盗墓贼出身,却也通晓名族大义,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七七事变的时候,他把家财变卖,带着一帮子兄弟打鬼子,从那之后,就再也沒有提过盗墓的事儿,只是留下了一张图纸,传给儿子,”
“那图纸上面是不是被包在一个羊皮的口袋里,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