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不定。毕竟,孝义什么话都没有和你说,也没有和我们说。”
陈二叔定了定心思,道:“孝义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告诉我们吧。因为他三婶现在病着。彤彤哪怕找到了,想起来了,但是,从很久以前,彤彤已经不接受我们了。现在我老婆这样病着,知道人活着但是不肯见她,不是得更伤心,病情恶化。我,能理解孝义的想法。”
耳听,陈二叔这是认定了,八成是找到彤彤了。陈父和陈母更是无话可说了。
如果陈孝义匆匆忙忙打个电话来,消息倒有可能是假的。因为多少年来,这样一场空欢喜的事儿太多了,都让人麻木了。反而是,不说只有风声传来更有可能。
陈父和陈母一样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是血缘牵连的关系,直觉有时候比什么都准。
“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声。”陈父对陈二叔说。
陈二叔点点头:“你们走吧。”
说着,见陈二嫂睡着,陈二叔送他们两个人下楼去坐车。
夜色晚了,两个老人坐公交车不方便。陈父和陈母站在医院门口准备叫出租车。哪知道,出租车一时难叫到。
三个老人,一块在街边站着,有些茫然。
儿女都不在身边的那种凄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能体会到。陈母就此在叹息:“孝义在这里多好。”
“他有老婆孩子了。”
“可我是他妈。”
“他有叫你去那边住。”
“我这不是决定好了吗?再过两三个月。坤坤放寒假,我们过去陪他们过年正好,那时候孩子也差不多要出生了。”
陈父对她这话直接无语了。
那时候,史慕青站在他们对面的街上,看着两鬓白发苍苍的陈二叔。那是她的爷爷,她记得,幼小的记忆那样深刻,都拜托了陈家人对她和她妈妈的残忍,否则,她哪能记得这样清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