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烟的这两只。一只被风轻寒用内力震死。气息就消失在了这个人间。传递信息回來的这只式神。一靠近妲烟。就发现妲烟的身上沒有了配偶的气息。立即就知道了配偶的消亡。想也不想。就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妲烟心知肚明这一点。极力想阻止。却依然晚了一步。待在地上找到那只式神时。式神的触角已经断了。气息全无。
妲烟手捧着式神。呆呆坐在地上。黑黢黢的眼眸瞬间沒有了光彩。变作了死气沉沉。
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自己在上界带來的。除了这具血肉之躯。什么也沒留下了。不。就算是血肉之躯。也在昨日被风轻寒毁灭。
风轻寒……纪非城……
到底自己是怎么认错的。居然将他认作了纪非城。他们其实除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和特殊的体质。完全沒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啊。
纪非城……纪非城……
妲烟一想到记忆中那张永不褪色的笑颜。忍不住习惯性地去摸背上。想将那柄冰冷的兵器抱在怀里。
一摸之下。妲烟才想起。墨剑在入地牢的时候就被风轻寒拿走了。还沒有还给自己。妲烟嗤嗤一笑:“都消失了。也好。也好。”笑容是说不出的凄苦。妲烟呆坐半晌。慢慢爬回床上。闭眼睡了过去。
风石堡的议事厅内。风轻寒、秦双、慕容客、风倾坐成两排。正在商议风石堡的具体事务和妲烟的去留问題。气氛十分凝重。
风倾面色清冷。语气严厉:“轻寒。我问你。妲烟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她跟风石堡的愁怨。难道你想就这样算了不成。”
风轻寒的性子他知道。一向对自己看上的东西看得很重。不肯轻易舍弃。妲烟和风石堡的这笔仇怨。落到最后要如何解决。始终是他心头一件大事。
不管怎么说。妲烟亲手杀了他的爷爷。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就算妲烟不为死去的人偿命。也必须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是啊。轻寒。妲烟的事要尽快解决。现在凤岭寨司长空因为寨中的叛乱无暇分身。水云庄又还沒有得到消息。正是最佳的时机。若是……”秦双赞同风倾的提议。但想了想又补充道:“岁就算他二人有空闲。我风石堡也不惧。这事如今虽然很隐秘。但人多口杂指不定什么时候会传出去。拖得越久。对风石堡对妲烟都越不利……”
经过九月初十那一夜的事。秦双明显成熟了很多。连带着冲动的性子都变了不少。
“话是这么说。但是要真是打起來。风石堡就处于四面受敌的状况。况且轻寒如今即将和王维满成亲。王维满那般善变。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对了轻寒。”慕容客沉吟道:“我得到消息说。凤岭寨那般。司长空已经扫干净了家门。这件事还是越早处理越好。”
“不要说了。我自有主张。”风轻寒冷冷道:“你们负责好自己的事就好。”
“轻寒。”
“轻寒。”
风倾和慕容客齐齐开口。妄图让风轻寒赶紧下决定。只有秦双沒有出声。他还记得初次见到那个红衣的女子。她一身爽利的风采。眉目带笑。举止投足见英姿飒爽。给他的灵魂带來无比的震撼。
就是一个月前。牧放和他还有妲烟。也还曾在太白镇上海吃海喝。谈天说地。一个月后。牧放不知所踪。妲烟杀了风石堡的顶梁柱被关进了地牢。只剩下一个自己。独自叹息。
“慕容。你时刻注意着江湖上的动静。任何可疑 的地方。都不要给我放过。立即派人去访查核实。九冥这个月都沒有现身。我直觉他们已经为风石堡布下了一个我看不见的网。绝对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