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站着,身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褂子披在身上,在深夜里瑟瑟发抖。
“你回屋歇着吧,这不用你伺候!”
青儿呆愣了半响后才知道宁香是跟她说话,受宠若惊,可是也不敢离开。
“主子让您下去就下去吧,咱们主子可知道疼人了!”小晟子得意的说道,似是跟着这样的一个主子无比的光荣。
宁香此时心思不在这里,只是静静的等着,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马上飞到老康身边去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胤禛穿着整齐的箭步走来。
“你要去哪?”问出这话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去办点事儿!我走了!”宁香没有忽略他眼神里闪过的复杂情感,随即转身离去。
“宁香!”胤禛急急的叫住她,步伐往前几步,而远走的人听到他的呼唤也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让她不要去?他说的话她何曾听过,她对谁都如此在乎,为何从来不理会他的感受。她是他的侧福晋,而她却半夜三更赶路只为去见另一个男人。
没有男女私情,她说没有,他也一遍遍的让自己相信,可是……
“我会尽快回来!”
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胤禛的双手紧握,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静静的伫立在院中。
“爷……”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唤道。
而胤禛大步的朝着宁香离开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很大,一脚一脚狠狠的踩在地上,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苏培盛亦步亦趋的跟着,没听到一步响声身子就哆嗦一下,似是每一脚踩在他心口上一般。
待胤禛到宁香住处时,她已经离开,念琴正清扫着地上的碎杯。
见胤禛来,不由小心伺候。
“这怎么回事?”胤禛看着地上的残渣。
“回王爷,主子夜里口渴,屋里黑,不小心摔的!”
“她可有什么异样?”
念琴见苏培盛在一旁使眼色,更是小心应答:“主子夜里梦魅了,还问奴婢外面是不是在打雷!”
“今儿白天有谁来过?”
“三阿哥来了一会儿,见四阿哥五阿哥未回就走了!”
“说了什么?”
念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向苏培盛,苏培盛微微的摇头,却被胤禛打了个正着。
“别以为爷不敢动你,你要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
念琴跪在地上:“奴婢不敢,三阿哥没说什么,只是说八爷病的很重,主子说八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她可有什么反应?”
“三阿哥走后,主子便继续为爷……继续绣花,后来小阿哥和格格回来,主子和往常一样!”
说到绣花时,念琴的视线悄悄的瞄了一眼炕上的簸箩。
胤禛挥挥手,苏培盛立即拉着念琴除了里间,关上房门,两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苏培盛给予念琴一个赞赏的眼神,念琴大有死里逃生之感。她今日在屋外不小心听到了主子和三阿哥的谈话,虽然有些不明,多少也知道是关于八爷病重的消息,她心里的主子只有侧福晋一个,可是爷也不是好对付的,幸儿今儿个值班的是她,若是换了念柳一问三不知,爷又该怀疑他们帮着主子隐瞒了。要说王爷和自家主子的相处模式,到最后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奴婢,真话说不得,假话更说不得,这说话还要有技巧。希望主子准备的那件衣裳能缓缓爷的怒气吧!
屋里的胤禛拿起簸箩里已经差不多制成的衣裳,上面的竹子绣工虽称不上精致,也可以看得过去,有一处更有一点血迹,脑海里闪现宁香笨拙的模样,心里越发的苦涩,她当他不知道吗,这个懒丫头,何曾用心为他准备生辰,只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可是该死的,就因为那一点点的付出,还是让他受用。
她会赶得及他生辰时回来吗?
宁香日夜不停,连换了几匹马赶到了热河行宫。
老康看到她之时,被她风尘仆仆的模样吓了一跳。
“丫头啊,你怎么来了?等不及朕回京,想朕了?”
“皇阿玛,您是想让八哥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