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般地登对以及亲密无间,但两人都知道现在他们都在撕下那最后一层遮面纱。
他脸现凄苦一笑,“怀恩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凰熙,在你的心里我就比不上那和尚?”
“你别把话岔开,这事与怀恩没有半分关系,我的态度取决于你。”李凰熙没有为他的表情所动,她的表情前所未有地冷,从袖口慢慢地掏出一物展现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瞪大眼吃惊的表情,她举起那个箭矢,“这是从哪来的?白晏,不,你也不是姓白,天下间哪有一个女人似我一般蠢,与你成了亲洞了房,却仍不知道夫婿姓什名谁?”这几句话她说得咬牙切齿。
她以为她不再是前世那个李凰熙,其实她从来没有变过,只要男人的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哄住她,她越想越可笑,越想越可恨,拿着那半截箭矢直逼他的面前,不容他逃避。
他只看了箭一眼就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原来你一直藏着它,凰熙,你怎么也骗了我这么多年?”当年他就这么一个疏忽,没有趁她昏睡而搜她的身,哪想到多年后会受其制肘。
她突然冷冷笑出声,笑容有自嘲也有愤恨,“我们之间谁骗了谁,你清楚。”
“凰熙,这事我可以解释……”看到她的神情越来越激愤,他的心头如被山压住一般沉重,手已经紧握成拳,就怕一个处理不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解释?”她低低地嘲笑,从他的膝盖上站了起来,举着这箭矢看着他,暗下来的天色让她的脸似蒙了一层黑纱。
他看得心惊,也跟着站起来,她的个性不是易冲动之人,但她是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对于背叛与欺瞒她的人再也不会给予信任与关怀,一如她对李安熙的态度,也一如曾经她对待另一个男人的态度。
“凰熙,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有话稍后再谈,等你冷静下来,我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你……”
“没有必要,”李凰熙当即就拒绝掉,如果现在不说她一定还想逃避,现在这心痛的滋味远比上一世知道萧荇与梁兰鸢的密谋时更甚,她知道她太贪恋眼前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温柔与爱意,明知道是虚假的,她仍该死地舍不得放手,“就让我来说说这是哪儿产的妙物可好?这是北魏独产的一种深海玄铁,而且这箭矢的造型也出自北魏……”
“即使它是北魏的又能证明什么?”他终于动怒道,她该死地就径自定了他的罪,更是连一个让大家冷静下来好好对话的机会也不给,该死的,她对他的信任就只有那么多吗?
她的表情一窒,随后突然狂笑出声,眼里有着泪水在飘,可当笑声停下来之后,她的表情更冷,“是证明不了什么,只是,你以为我仅凭这个就来猜测你,那你又错了。”顿了顿,“那一年你被桓嬷嬷带走的时候就是前往北魏吧,可笑的是我已经追着你到了两国的边界处,又被你骗了……”
“那是桓嬷嬷自作主张的行动,我并不知晓……”他张口解释道。
“好一句不知晓就可以推卸掉,”她并不信他的解释,更为讥讽地开口,“除了这一桩,那个绮春楼的蝶丝姑娘是你杀的吧?”她突然狠厉地一问,上前绕着他转圈,看到他的背脊瞬间一绷,她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为什么我所有的追捕行动都失败了,并不是我的计谋出了问题,是我的身边一直有内鬼,而那个人就是你,是你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了我的行动。当你得知我用蓝耀宗父女做引子去引出那蝶丝的时候,你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利用这次机会将她射杀,然后来一个死无对证。”
他的不做声,让她的心瞬间完全掉进那万丈深渊中再也爬不上来,这已经从侧面证明了怀恩所说的话没有半句差池,他,果然是骗了她。
“凰熙,证据呢?我在梁家当了二十多年的养子,会与北魏没有接触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可以对苍天发誓我没有做过一件出卖大齐的事情。会杀了蝶丝无非是我受到他人的委托,你抓到她也审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我却可以利用此机会……”
“狡辩,”她突然暴怒地看着他,双眼发红,“统统都是狡辩……”
他也震怒地看着她,上前想要抱住她让她冷静听他说下去,哪知,他一走近她,她却一个旋身将他腰间系着的软剑拔了出来,带着春天色彩的长袖一个飞舞,那把他用了多年的软剑就对准了他的心脏,他不可置信地瞪眼看着她。
她,真的拿剑对着他,没有半分的犹疑。
心不是不痛,只是已经麻木地没有了知觉。
“为什么到现在仍没有一句真话,我对你是绝望透顶,别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北魏的五皇子拓跋晏。”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道。
白晏全身的血液似被冻住,一时间失去了知觉,真真可笑,他极力要掩藏的最终还是在不经意间被她知晓,果然,她对他的信任也只是如此。
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拔剑相对的地步,他的墨眸定定地看着她,瞬也没瞬。
画舫里瞬间有大批持剑的人出现,他们手中的剑都对着白晏,从舱外有一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