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将人收服了,直到妹妹亲自将最后一人扶起,他方才扶着妹妹上马车打道回府。
翌日,静王府的大马一打开,就见到李蒜的身影已是疾弛而出,已赶往白马寺把高僧请回来做法事,昨儿一夜自家的长子都啼哭不绝,府医看了后都说是受到了惊吓,而侍候儿子的奴仆也战战兢兢地说是看到府里有冤魂出现。
母妃听到这些个话哪有不震怒的,已是在府里下了缄口令,不许人讨论更不许人传出去,若有违者,斩。这才堪堪止住了流言的尽头。
李凰熙也在一大早接到了静王府有所行动的报告,正在梳妆的她对着铜镜冷冷一笑,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眉毛微挑,朝给她梳头的姜嬷嬷道:“嬷嬷,把这枝珠花带上,还有,我今日的气色如何?”
姜嬷嬷听夏荷说了昨夜的事情,忧心了一整夜,就怕自家公主会受到伤害,现在听到她吩咐,急忙打量过去,诚实道:“公主的气色尚可。”
“是吗?”李凰熙再转身看了看铜镜,半晌后,沉声道:“去,把夜里最擅长化妆的侍婢找来,让她给我画一个气色很好的妆。”
她要让所有人看到她并没有受到流言影响的样子,尤其是在隆禧太后的面前,那位大伯母事出必有因,她昨儿夜里思索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她到底有何把柄让她想出狐精这一出戏来,就因此更要设防。
建京府尹在一打开府衙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府衙门前被丢了几条死尸,然后就是忠王府的管家在那儿候着,一看到他即拱手为礼,“我家公主让我在此向大人禀告,京城的治安太差了,她昨儿夜里归府居然遇到袭击,公主让我问大人一声,还想不想当这个建京府尹了?”
建京府尹的身体震了震,虽然上早朝时并没有太多百姓走动,但却仍有少部分的百姓围观,对着那些尸体正指指点点着,他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思及官印之事,更是不敢说李凰熙半句不是,客气地要迎这管家进去奉茶。
这位忠王府的管家表情严肃道,“我只是奉公主之命前来给大人提个醒而已,还请大人一定要将幕后真凶查出来,公主正等着看大人的成果。”拱了拱手,“我还要回去给公主禀报,所以先告辞了。”随即就带着人离去,丝毫没有将这建京府尹的官威放在眼里。
建京府尹的嘴角一抽,这些个王府管家个个都大牌得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条看门狗,收回不屑的眼神,回头让衙差将人群疏散,然后吩咐人将尸体抬进府里让忤作验尸,然后查找有利证据。
李凰熙陪了孙抚芳用了早膳后就准备上马车进宫,正好听到管家的禀报,满意地点点头,“你做得不错,夏荷,回头赏管家一百两银子。”
管家听了大喜,对于一百两银子他不太放在眼里,这代表着一向与他有隔阂的长乐公主开始信任他,遂说了好些表忠心的话。
“得了,本公主都知晓了,府里你且看好,若有不适宜见王妃的人都给我挡回去,听明白了吗?”
“老奴晓得,公主放心。”管家狗腿地送了一脸满意的李凰熙出府。
李凰熙在马车里面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突然马车重重一顿,她睁目,“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还没来得及禀报,就听到外头有哭声传来,接着就是妇人的尖骂声,“李凰熙,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李凰熙一听就是户部尚书夫人的声音,银牙一咬,这户部尚书看来是没将她的警告听在耳里,居然由得这不知好歹的妇人在此喧嚣。
外头的忠王府的侍卫看到这户部尚书夫人披头散发的带着人冲过来,急忙拦住,那老妇却不管不顾,发红的眸子死盯着李凰熙的马车,“你给我出来,李凰熙,你这个狐精变得妖怪,你给我女儿填命来——”
街上的行人看到有这样的闹剧可看,纷纷围拥了起来,纷纷小声询问起来,立时就有好事者将静王府发生的命案告之,接着议论声渐响。
马车里面的夏荷一脸的怒火,愤而掀帘欲出去,“公主,待奴婢出去将这些人骂上一骂,居然敢议论当朝公主来,不知一个死字怎么写?”
另一旁的夏风更是捞起了今早她私下备好的木棍,一副要去与人拼命的架势。
“李凰熙,你以为在马车里面做缩头乌龟就可以了,你给我出来,还我女儿的命来——”
夏荷更是气得想要哭出来,正要有所行动,却被李凰熙死死地按住,“公主?”
李凰熙冷冷道,“都暂时给我坐好。”
一时间马车里面没有动静,倒是助长了户部尚书夫人的气焰,哭骂声更为刺耳。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马车里传来了一阵大笑声,顿时让户部尚书夫人等人的动作一顿以及周围长舌之人停下了讨论声。
“你这个妖怪兼杀人凶手笑什么?”好半晌,户部尚书夫人方才回魂怒问道。
李凰熙的笑声非但没停,反而笑得更为猖狂,这让户部尚书夫人顿时恼恨起来,更是大力地推开侍卫,发了疯地狂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