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给那在台下捡骨头吃的狗,见狗吃下后没事,这才敢往嘴里塞食物,为了能有体力对付这群马贼,她也顾不上文雅,大口吃起来。
那马贼头子转头看了她大口吃肉的样子,嘴角一笑,看来这丫头还真适合当他的押寨夫人。
正在那群马贼边猜拳边用饭的时候,外头有人闯进来道:“老大,不好了,那两辆马车里面根本就没有金子,那家当比我们寨子的还穷,根本就不是委托我们的人所说的是大富之家……”
“什么?”
众人人只差跳起来了,辛苦奔波了一夜,还牺牲了好些弟兄,除了接受委托的那二百两金子,居然没别的进项。
李凰熙边嚼一块肉边不屑地冷笑道:“我早就说那两辆马车里面没有金子,你们偏不信,能怪得了谁?再说只怕你们要去收那一百两的尾金都未必收得到……”
“臭丫头,你在说什么?”那年轻的女子上前一把抓着她的衣领狠道,“说,你们哪辆马车里面藏有金子?大哥,趁着现在她的家人还在那儿休整,我们再去劫一次。”
“小翠。”络腮胡子的老大怒喝一声。
李凰熙状似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中的样子,实则抓食物的手止不住暗暗发抖,稳住心神,冷哼一声,“这位女侠,你们被人耍了,与我们一战,你们也死了不少人,还惹上了官府,我看你们如何逃得脱?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们忠王府只怕是天下最穷的王府了,听过忠王没?那个因为行事不端让太后娘娘处罚去种地的王爷,他有什么金子被你们劫?”看到他们的表情凝重起来,她更加嘲笑道:“只是再不济也还是太后亲子,那委托你们的人正好要让你们来背黑锅,你们只是被人利用了……”
那叫小翠的女子性情火爆地道:“放你娘的狗屁……”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李凰熙看了眼那厚实的巴掌,嗯,顶得上许嬷嬷的,吞了口口水,看来注定要挨这一巴掌了,遂脸色更形嘲讽。
“小翠。”络腮胡子的老大上前一把抓住自家义妹的手,这可是他抢回来要当押寨夫人的,可不能让她受伤,再者她的话也让他暗自警惕。
“大哥,这女的只是在胡诌,那委托的人不是说了他们不过是商家托家带口迁往京城,只是花了钱请了官兵护送,大齐的官只认银子办事的传统例来不变……”
李凰熙看到他们内部开始有些动摇了,心下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信不信由你们,别到时候你们全部都被砍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死也是你先死。”小翠立刻回嘴。
李凰熙嘴角一扯,冷冷一笑,再度啖起肉来,要吃饱才有力气抗争兼……逃跑,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仅凭几句话就能让这群马贼放了她,若是他们一旦起疑全副心思花在别的上面,那她要保住身体不被糟踏会容易些,她知道大哥一定会来救她的,这个信念支撑着她的意志。
这个丫头头脑极其灵活,络腮胡子的老大对她的兴趣越发浓厚,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吗?他也冷冷地嘲讽一笑,直觉告诉他这个丫头来历不简单,只要能控制得住她,也许还能反过来威胁官兵,果然还是涉世未深乳臭未干的丫头。
确实,李凰熙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可这群惯于作案的马贼却不是那么怕官兵围剿,如那小翠所言,天下的官员都爱财,每年朝廷的官兵都要来上山象征性围剿一回,他们半抵抗半送钱,没一会儿,官兵就会退了,他们也识相的隐退一段时间,那群官兵能得到差饷以及功劳,又能多捞外快,何乐而不为?至于他们再出来作案,那又要归另一群官兵管了,如此循环,天下的马贼能剿得完吗?
李凰熙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可她从来没有当政过,这一世重生又是在湖州,所以她对于这个恶性循环的事件真是知之不深,如若她清楚,只怕会换另一种方式自救。
没一会儿,气氛又缓了过来,有人喊道:“小翠,得了,谁不知道你是暗恋老大吃醋了呗,我们黑风寨什么时候怕过官兵?笑话,就怕他们不来……”
那小翠的脸一红,双眼狠狠地剜了那说话的人一眼,随即在他要喝酒的时候,猛然发难,让他的头磕到酒碗里,“胡说八道。”
李凰熙看到一群人又笑闹开来,心中有着诧异,只是脸上丝毫神色也不露,那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目光老是在她的身上游移,轻佻的目光让她的全身起鸡皮疙瘩,暗自戒备着。
至于是何人在背后买通这群马贼作案的她也隐隐心中有数,想到这群马贼速度极快地毁去了马车及马匹,其他的人都没掳了来,而自己只是很不幸运的撞上了从而被掳,可见背后之人是不想让忠王府有人员伤亡,才会捏造最后的马车里面有黄金的谎话,让这群马贼的目光都落在黄金上,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拖延自己一家回京的行程。
想到这里她握手成拳,想到自己一家人在湖州的日子里虽然得罪的人也有不少,但最想要拖延她们一家行程的人只有一个,是金子二字让她联想到他。
王祖业,她狠狠地咬着这个名字,“本郡主如若脱身平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