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草药都是养殖的,那催长素一喷,化肥一用,人参都长得跟萝卜似的,中看是中看了,可是效用就不行了。如果只是这样,多弄点也罢了,可是,虽然效果很差,但是这个价钱却便宜不起来,不要说小摊小贩,就连中药市场里的那些个药,也是真假万变的,虽然金丹子不至于上当,但是,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钱。
按照普通的标准,金丹子怎么也算是超过小康的水平了,可是,那修真传下来的药方,跟普通的中药不一样,光他一个人每年炼药消耗的中药,都抵得上一个小型制药厂的消耗了,更不用说在他们山门里还有他的师弟和下一代的修士。这还是金丹子他们修的是内丹,要是修外丹,这耗费可就更加惊人了,现在不比过去,要什么药材,仗着身手好,随便带个药锄跑深山里自己挖就可以了,现在不但药没有了,就连那些矿也不是能随便挖的了。这刘琳的病,关键还是找到那个导至她生病的根源。她现在就好像一个漏水的袋子,虽然往里面加水可以让袋子不瘪,那也是很要命的。
“也罢,”金丹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也算是把江枫的人情还干净了。”想到这里,金丹子一咬牙,一跺脚,猛地睁开了眼睛,放下了搭在刘琳脉搏上的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锦盒。盒子不小,手表盒左右大,表面是蜀锦的缎子,绣着龙虎太极图,那精美的绣工不愧是当年进贡皇帝的料子。
金丹子五指托着盒子的底下,右手轻轻的抚摸着盒子,仿佛在感受那细腻的手感。良久,他将这个盒子递给江枫,叹了一口气:“将此丹给那姑娘服下,你就给她办理出院手续把。”
“这个,吃了就能好?”不等江枫接过,刘二毛就一把将盒子从金丹子手上抢了过来,刘琳这个样子,他这个当哥的也算是心力憔悴了,那帮子医生一个个束手无策的模样对刘二毛的精神十足是一种摧残。
“好到不见得,只不过不会更坏,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吃了这药,病根虽然去不了,但是也不过就是比平常的人虚弱一点,平时注意点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刘二毛一个普通人,要从金丹子手中抢东西,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不过反正都是要送出去,金丹子到没有强拿着不给。不过刘二毛的话倒是让金丹子有点恼羞成怒了,本来送出丹药就已经很肉痛了,还给人家怀疑丹药的效用,金丹子一甩袖子就准备走。
“金教授,等一下。”看到金丹子要走,江枫赶忙拉住,可是一看周围这么多人,关于黑气什么的问题,到不好现在就问,拉着金丹子,江枫穿过了包围在刘琳病房里的一众老少医生,不容分说的将金丹子拉到了外面。
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江枫问道:“金前辈,刘琳到底是什么病?我怎么用观气术看到她脸上有一抹黑色的死气啊?”
“观气术?”金丹子一愣,顾不得痛心刚刚失去的成本大概十万人民币的灵丹:“难道江居士竟然习得了观气术?这一门法术在我道门中久已失传了啊?!”
失传?江枫一愣,这个法术,叶轻眉虽然告诉过他现在会用的人不会太多,但是却没有说过这个法术已经失传了啊?
就在江枫愣神的当口,金丹子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的一拍脑袋,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黑气,黑色的死气,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说完,金丹子脸色突然一变:“药,我的丹药!”
还没等江枫反应过来,金丹子就扭头往刘琳的病房里冲去,那矫健的身手,让人根本想不起来他是一个百岁老人瑞。江枫虽然莫名其妙,但是看金丹子这样也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跟在金丹子后面奔回了刘琳的病房。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一声大喝:“慢!”
江枫心里一紧,赶上两步,进了病房,就看到金丹子正将丹药从刘琳的嘴里拿出来,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金丹子小心翼翼的如拆炸弹一般的动作。
江枫的汗一下就下来了,我靠,刘二毛也太狠了吧,这么大一颗丹药真让他妹妹吞下去啊,就不会分成小个吗?
只见,金丹子手中的丹药虽然沾了刘琳的口水,却仍然金灿灿的,从房间里充满着药香,谁都知道这颗药一定是好药,不过,那个头,却跟普通的丸药不一样,按说牛黄上清丸已经不算小了,这颗丹药却比那个大了许多,竟然跟公园里晨练的老人手上的转的那种健身球一样大小,也亏刘琳的小嘴能够把这个丹药含下去。
拿回了丹药,金丹子也顾不得脏,用衣袖将丹药上的口水擦拭干净,拿起原来装丹的盒子,小心的放好,又揣回了怀里,冲着刚刚进门的江枫瞪了一眼:“都是你,话也不说清楚,只说瞧病,差点误了大事,老夫多年的名节差点就毁在你手里!”说完,金丹子从怀中抽出一张黄表纸,掏出一盒丹砂,指头一沾,屏息凝神。
江枫分明看到,金丹子的指尖燃起一点真火,将那固体的丹砂融成了殷红如血的一滴,飞速的在黄纸上画出了神秘的蜿蜒的符。金丹子的精神很集中,手指却无比的灵动,那符画的十分的流畅,恍若书法名家御笔如龙一般,在江枫的眼里,那符分明和金丹子融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