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于奔命,无暇顾及这里,只是令铁骑围住绝情谷不许几人出去,二来因为有公孙绿萼做掩护,整日里吃醋闹腾,连金轮国师都被她闹得避之唯恐不及。未曾想竟让她们于此危机之时得了这些空隙,不仅把把郭襄抱回来了,还可以让杨过私下过来练剑。
李莫愁心中还另有考虑,她强令杨过在练剑毕到后山瀑布激流地搬运巨石,杨过十分不解,然而见龙熵竟然也让他这样做,遂即使心中不满也不得不依言去做。那激流冲刷下,人站立都是难事,更何况行走,还有搬着巨石行走,杨过屡次在瀑布下摔得鼻青脸肿,李莫愁却丝毫不改本意,执意让他以巨石当武器,高举着阻挡瀑布。
龙熵道,“这是为练独孤九剑吗?”
李莫愁笑笑,“只有你懂。”她知道杨过缺少的就是这一关。幸而绝情谷里养身的补品也不少,虽然没有蛇胆那等功效,可也算是凑合着用了。
原本还以为能再多些时日,却不料贾师宪此次过来竟如此残暴,不由分说强行令人带走了龙熵。甚至连拜堂成亲都省了,直接往房间里拖。
李莫愁岂能忍!她愤然而起,贾师宪极为暴戾地道,“这一个多月你们在谷中闹腾地还不够吗?李莫愁,我念在龙儿的份上给你一条生路,可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不客气。”
大厅之上,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那么,便是我们一决胜负的时候了。”李莫愁说罢,黄蓉已经将郭襄交给了武三娘,和李莫愁龙熵以及杨过6无双站了出来。
“就凭你们?”贾师宪哈哈大笑,“你们四个女人,仗着会点花拳绣腿的功夫,就想要和我决一胜负?”他摆摆手,“趁早收手,我不为难你们。”
“还有我。”公孙绿萼站了出来。贾师宪身边的樊一翁见到公孙绿萼,大吃一惊,“小师妹,你这是干什么!”
“大师兄!”公孙绿萼含泪恨道,“咱们都被他骗啦,就是他害死我爹娘的!”
樊一翁愕然瞪目,“贾公子可是咱们谷上的大恩人!师父临去前还说要待贾公子如待他,小师妹,你这……”
“我亲耳听到他承认的!”公孙绿萼恨声道,“大师兄,你不信我?”
樊一翁一怔,竟愣在当场。
贾师宪这才觉得不对劲,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掌击在樊一翁心口道,“既然已经无用,又何须留你!”樊一翁没料他突然出手,竟然就这样被他重伤。
“我要为完颜妹子报仇!”杨过再也忍不住,怒而上前和贾师宪相斗。他势若颠狂,拳掌不住往贾师宪背上招呼,这路拳招掌法,并无招数名称。林朝英当年创此武功,只是求快,风驰电掣一般,于顷刻间连出数十招,一招未完,二招又至。发招者心中来不及去想招数,一想招数名称次序,手脚就慢了。总之是有如狂风暴雨,连续出招。半天功夫,杨过跃开几步,看贾师宪时,他竟兀立不动,上前一步,斜退一步,不屑的冷笑,“杨过,你把爷伺候的挺舒服。”
龙熵几人见贾师宪要穴数处受击,竟若无其事,不禁骇然失色。杨过也即大惊,适才明明打中了他背心几处要穴,对手竟若无其事。
正在此时,公孙绿萼令人将一灯大师等请到大厅来,怒喝道,“贾师宪,你大势已去!”
见这些人竟然都安然无恙,贾师宪眸子紧了紧,随即又不屑道,“我一个人对付你们这些女人已经足够。”至于一灯大师几人,贾师宪喝道,“请国师他们过来!”
见此情景,李莫愁连忙道,“杨过,无双,你们缠住金轮!”黄蓉却叮嘱武三娘和程英道,“两位只需避开就可。”她是让她们两个保护郭襄。
一时间大厅内斗作一团。
李莫愁和龙熵合力进攻贾师宪,贾师宪本不以为意,然而却未料到李莫愁内力似乎并不亚于自己,顿时心中一凛,咬牙道,“李莫愁,你今日必死无疑!”
霎时间,竟见有亲卫又带着渔网走了过来。李、龙二人一见渔网,不由得脸色变色。原来四张渔网不同于原先,这次网上遍生倒钩和匕首,精光闪闪,显极锋利,任谁给网兜住,全身中刀,绝无活命之望。
“熵儿,戴好金铃索与掌套!”
她话音刚落,龙熵却忽然塞给她一只掌套,此时情势危急,李莫愁也不多做推辞,只是满腹柔肠情深意重地望她一眼。却不知龙熵已经抱了与她同生死之心,此外更无别样念头,听到她叮嘱,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条白绸带子,又取出一双白色手套,分别给她和自己一人一只。她握住李莫愁的手,眼眸中是少见的绝然和深情款款,看得李莫愁心头一颤,“熵儿,我们不会有事的。”
正在此时,就见那渔网已经朝着两人袭来。龙熵右手绸带抖动,玲玲声响,绸带就如一条白蛇般伸了出去。绸带末端是个发声的金铃,绸带一伸一缩,金铃已击中南边一名弟子的“阴谷穴”,回过来时击中了东边一名弟子的“曲泽穴”。那阴谷穴正当膝弯里侧,那人立足不牢,屈膝跪下;曲泽穴位处臂弯,给点中的手臂酸软,渔网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