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是利益相关系数大于零,而敌人就是利益相关系数小于零。”希亚看着下方大发淫威肆意破坏的阿加莎不由想起了这样一句名言,不过这一准则似乎并不适合用在半妖战士身上呢,就像曾经的迪妮莎与伊妮莉吧,一个竭尽全力的想要击败对方,一个就一天到晚把作弄对方当做乐趣,可到了最后却。。。那么说,我跟她也是。。。哈,没那个可能吧,摇了摇头的希亚似乎想把脑中那不且实际的念头甩出去,可是眼中的杀气却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盛了,或者说,不知不觉中,应付那个倔强好胜的阿加莎的纠缠已经成了希亚枯燥乏味的战士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吧。
“果然,都是些笨蛋呢!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嘛。。。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呢!正义什么的,大概对我而言,早就奢侈品了吧。。。女神啊,如果你们真的存在的话,别忘了我的罪孽呢,我可是。。。”将手中刚刚买了不久的酒壶扔在了一旁,“做好了用下辈子偿还的准备呢。”
一缕晚风却把一条天蓝的缎带吹到了自己身侧,单手接过从新扎好了一条马尾,而后回首看了一眼被自己救出后放在了一旁的古妮雅,“砰”一脚踏碎了屋顶的方砖,希亚拿出数年来未曾使用过的速度冲向了阿加莎,这一次,少女的眼中再无半点怜悯与不忍,只有浓浓的杀意。
浓烟中的阿加莎不停地破坏者,仿佛要将一切毁灭掉,包括那硝烟中的自己。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来着,一切大概都要从幼年时说起吧,那时跟随父亲生活在佣兵团队中的我童年时面对的就是烟尘、杀戮、鲜血,我从不知道母亲是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它亲人,记事起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阿加莎,一次酒后父亲告诉我,这个名字来自古老的北方语言,原意为——孤独的母狼。
奇怪的名字,怎么会有人给女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如果我有妈妈的话一定会给我一个更像样的名字吧,我曾如此觉得。直到有一天,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佣兵们遇到了妖魔,十一个人类杀死了一头两公尺高的怪物,只有父亲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而他受了很重的伤,熬不过当天的晚上了。
没有太多肉麻的诀别、没有什么值得托付的话语,只笑着留下了一句“好好活下去,别死了!”就离开了人世,而我直到将他火葬时才发现,他居然是个女人。换句话说,‘他’是我的母亲而非父亲,暴露这一真相的是她怀中记事本上嵌着的小画,她笑得很美身边还站着一个长相俊秀的男人,他们中间的是一个一两岁的孩童,应该就是我了。我没有搜寻记事本中的其它信息,那上面是否记载着父亲的下落我并不关心,我的父亲和母亲只有一个人,一个叫我‘小母狼’怪人,如此足矣。
“你的亲人都死了吧,抱歉,我来晚了!”母亲火化一天后,一个足有一百八十公分身高穿着银甲的女人找到了我,而后,是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把我带进一座改变我命运的城堡——史达夫,之后我成为了一名半妖战士,人类叫我们‘大剑’。
孤独的母狼,在这里我明白母亲给我取的名字中的意义了,狼从来不会孤独,拥有族群的他们是战无不胜的存在,如果真的孤身一人,只会是一个原因,她的家人都死了,而此刻狼该做的只有两件事,生存与复仇。于是,我真的成了一只狼,一只战无不胜的狼。直到——她的出现。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她的美丽、强大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羡慕她、嫉妒她,直到最后——憎恨她。我跟她冲突的起因是什么早已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每一次跟她交手,我心中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就会强上一分,‘她可以杀死我,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我,不管我怎样努力都没用。’不知何时起,这样的声音开始在我耳边响起。我是一只狼、一只孤独的狼,我不会像那些软弱无能的家伙一样结交伙伴,我只会撕咬,即使是我喜欢的东西也一样,更何况是可能威胁到了我生存的家伙。
可是我依旧无法战胜它,于是,我改变了,我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连我自己见了都觉得恶心的怪物,如果这一次我还是输了的话,那么,我大概会死吧,不过无所谓了,毕竟,狼不该老死在巢穴中呢。
“砰”“希亚!出来啊!你的无双剑呢?让我见识一下啊!”嚣张的喊杀声从阿加莎口中不断传出,此刻她已经收拢了那些触手并将其聚集在了脚下,如今一团火红色的球形体就在她的下方。望了一眼只余下几根石柱和一尊双子神像的大殿,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觉醒者不由得有些不安。那家伙,应该没死!
仿佛在回答她的揣测,一双金色的瞳孔出现在了尘埃中。
“那是。。。”几乎已经忘却了名为希亚的少女是何时开始就再未使用妖力了,此刻再次见到那双金瞳时阿加莎甚至无法与‘无双剑’联系在一起。而当她打算确认那一抹金色的位置时,却已不见了踪影,接着,“再见了!我孤独的母狼!”那双熟悉的凤目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是。。。魔法吗?怎么会。。。这么快?
“什么!啊!”来不及明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