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的添出了几许神气。
马叔却若有所思,低声说道:“应该给你配块玉的!”
二人坐黄包车来到吕班路复旦大学卢家湾新校区,这里是在公共租界与法租界连接地,离广东路不是很远。周教授的办公室是在一栋朱门灰砖的小洋楼内。
穿过回旋曲折的楼梯,来到二层一间房门前,马叔轻轻敲了敲。
“请进!”,一声洪亮的湖南口音在里屋唱到。马叔推门带着剑鸣一道进去。
“噢?马老板来了。你好啊,越发的矍铄了。”一中年男子迎上前来,一边抱拳施礼,一边朗声大笑道。这人身形,高大、魁梧,手拿蒲扇、身穿白色短衫的,一副圆形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于豪放的气派中倒是增添了几分儒雅。
马叔也回礼应道:“你好,周教授。见安,见安!”
周教授笑道:“别叫我教授,就叫我小周老师好了。你在我们面前可是前辈啊!”
周教授看到剑鸣,问道:“这位是?”
马叔拉过剑鸣,给介绍说:“李剑鸣,就是给提供上次带来古器物的。这位小兄弟可不简单,以前是十九路军的连长、抗日英雄。”
周教授一听,马上紧紧握住了剑鸣的手,激烈地上下摇动着说:“啊呀!我是很佩服你们十九路军的,在上海打得好,打得好。要是我们中国都有你们这样的军队,日本人早就被打出去了。”
“应该的,都是应该的。”剑鸣谦逊地说道,脸却不禁红了。
周教授又赞夸几句,这才转过头对马叔说:“你看,马老板这一来,我是太高兴了。这边的贵客,也要赶快给您介绍一下。”剑鸣早就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两位客人。
周教授引马叔到一位四十多岁的小个子中年知识分子面前,介绍道:“这位就是顾颉刚顾先生,现为燕京大学历史系主任。”
马叔一听,连忙拱手道:“久仰、久仰!与顾先生有幸在此结缘!”
顾先生拱手相迎,言语道:“马老板客气了。在实务方面还是要跟您来请教的。”顾先生鼻直而挺、山根丰隆,两道浓黑的一字眉,说话慢条斯理,却是仪态谦祥、清秀文静
“顾先生过谦了。我们的只是皮毛,真上不了你们大家法眼的。”
“马老板这个可真不是谦虚,在古玩界谁不知道你们识宝回回的名号啊!你们可是在现实买卖中炼就得一双火眼金睛。”周教授也笑着说道。
马叔拜一拜手,谦虚道:“雕虫小技,引为果腹,是不足挂齿的。”
“马老板总是这么客气,在上海广东路,谁人不知你‘马三眼’的大名呢?”顾先生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士突然开口说道,此人身穿白色西服,消瘦的面颊上嵌着一双丹凤眼,鹰钩鼻凸立,单薄的嘴唇上有两撇小胡须,脸庞中投射出几分精明、狡黠。
“咦!金老板也在这里啊!这么巧。”马叔一拱手。
“原来你们都认识?看来马老板真是见多识广啊!连汇丰洋行的金大老板都认得的。”周先生有些惊讶地说。
金老板面露微笑,拱手回礼道“哈哈哈,我可是常去广东路专门跟马老板讨教来着。”
剑鸣也一一拜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