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风头了。我们就像蓝星人,借他的东风,然后扭过风向,再加些冷风臭气。”
主意拿定,夫妻俩就借着月色,开着刚刚置办不久的微型火箭,专门跑到万和号太空站,要当说客,把张的头扭,为反对者开天辟地。
夫妻俩自鸣得意,心想着,张乐方一定被她们说的心甘情愿,利用当主持之机,在他发表的讲话中,把反对基因汉的内容加进去,不要明目张胆,也要指桑骂槐,暗示都是基因汉惹的祸,激起民愤,进而达到封杀基因人再造技术的目的,叫支持者们享受鸭子煮熟了还是飞了的痛苦。
夫妻俩根本没想到,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愿去想,张东方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脑子里全是传统的宗派山头思想,根本没往她们那边想,而是想着如何反对蓝星侵略者,告全球人民书上并无反对基因汉的内容,连暗示也找不出来。他们更没有想到,张会把地球人民的安全和平放在突出地位,不给他们说三道四的机会,说也不跟他们尿到一个壶里。
夫妻俩失望了,由失望变成绝望,由绝望变成愤恨,由愤恨变成报复。
夫妻俩本想开着微型火箭回麻星汀去集会,又是一个莫名的信息,教他们改变了主意,把集会地选在了民主广场,以为这样可以叫全世界人民一目了然,真所谓擒贼要擒王。张东方一直是反对者统一阵线的王。王在联合国,他们就全来到联合国。再狡猾的王,此时跳到黄河也休想洗的清了。
旁波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惨然笑道张主任,经过就这样。不知属下说清楚了没有。”
“我听明白了。”张思忖着说。“还是穆大主席说的对,敌人反而好对付,内部矛盾最复杂。你说,我现在该作为?”
“主任,我想,你认为这场面是何性质?”旁反问道。
张东方笑了,说猴精,别担心,本主持再不会动辄动怒了。有你尽管直言不讳。”
“那太好了。就请主任回答我吧。”
“啥性质?简直就是反动的性质,跟联合国闹,跟我这个临时方丈过不去。”张气恼的说,嘴唇微微颤动。
“你了”旁波宁毫不客气地说。“着,福特夫妻俩也算不到反动派一伙去呀。请方丈冷静再冷静。”
张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政治我真是外行,卫生医药还可以。你就教教我吧。”
旁还是叫他想想。他又想了一会,指指广场中间,说看他们打的那些个标语横幅,莫不是反对基因人,啊,对啦”他兴奋起来,“这是一场反对基因人的浪潮,必须坚决遏制。别的不说,就冲是我主持工作,能叫反对者统一阵线搅了局?到时候,地球人的史书会这样写——某年某月某日,张东方临时主持联合国工作期间,发生了基因人反对者统一阵线领导的地球村反对基因人大集会,而张东方正是这个阵线的头面人物,显然有利用权力行派别之事的嫌疑。啊呀这可是大逆不道,遗臭万年啦”
旁波宁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太好了。马上采取正当手段,予以解决,刻不容缓。”
“听大厅长的”张由衷的说。“请求大厅长全力支持。”
旁波宁心中一动:虽然脸色变了,却不知后面如何分解,必须抓住他不放。于是,轻轻一笑,说我听张主任指挥,愿与你一起战斗。”
“我明白的。”张痛快的说。“走,现场直播”
两人大步流星,向民主广场走去。
广场上,人越来越多,全都穿着洁白的长大褂,头上扎着白布条,活像举办大型丧事。
道格叶新和福特没有到场,两人住在太空红招待所,凭窗而立,用望远镜观望着这边的动静。
旁波宁一边走,一边告诉张东方,这些人是在福特和道格叶新的支使下,来这静坐示威的。他们中间并没有多么出众出名的人物,但威斯全胜的参加了,第一批基因人的家属们也参加了。
张东方频频点头,锁紧双眉,急速地转动脑筋,思考如何解围。突然,他刹住脚步,严肃的说旁波宁厅长,把霏里雯请到我办公室,我和她谈话。然后,我再和第一批基因人的亲属们一个个地谈话,说服他们。”
旁波宁说可能不济事。张叫他试试再说。旁波宁就先跑到霏里雯面前,跟她说张东方要来看她。霏说他想来就来喽。旁马上给张说了。张高兴地跑来,向霏表示慰问。霏却冷冰冰的问张有何话要说。张就叫她劝大家,再生堂是狂八千毁的,与基因汉无关,理应去找蓝星人算账。霏不高兴地打断张的话,笑话他不是当方丈的料。张讨了个大红脸,一生气,扭头就走。旁波宁追上他,问福特还找不找了。张想了想,愤愤的说叫她马上来”
福特不肯来,反叫张马上到她哪儿去。张哪里肯从。旁波宁再三劝说,当领导的一定要委屈求全。他才勉强听了,叫旁陪他去。
两人来到太空红招待所,进了福特的客房。福特竟然一点礼待都没有,连请坐的话都没说,开口就问张来干啥。张说是来劝她赶紧叫静坐的人散了。她和道格叶新同时大叫张东方,你请马上从我们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