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波得留夫捣鬼吧。”基因汉思忖着说。“准备什么都来不及,可什么都不准备恐怕不妥哩。”
阿超捶了一下膝盖,愤懑却无奈地说:“真叫人想不通,我研究基因人配方几十年,有哪一点跟宗教利益能染上,压根没想过呀。这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庭,到庭我如何应对?”
业洋气不过,又说:“答辩会上提了那么多怪问题,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羊拉屎一样,真叫人气难平。”
华继业故作镇静:“这就叫好事多磨,积难成雄!谁叫你们孕育基因汉没有阵痛呢?人家就叫你们一阵阵痛,痛得你们受不了,然后,叫你们举起双手投降。你们愿意投降不?不愿意!都别发牢骚,也别抱怨谁了,听我的,都鼓足劲,挺直腰板,往前闯!想想看,十几个月当中,我们闯过了多少难关险关?光基因汉就闯过了九大险关。我们有这个智慧,也有这个能耐,运气也还不错,花星人的胳膊肘也朝我们拐哩!别怕,没啥可怕的嘛。来不及准备,干脆就不准备。摸不着头脑,索性就不摸。车到山前必有路。”
“阿爸说得在理。”阿娜思索着说。“准备无非是摸摸底,或者请个好律师之类。法庭把时间压得这么紧,几乎就给了个坐航班的时间,要我们赶考,得防止漏了题。配方刚刚问世,会不会真的对宗教产生利害冲突,没哪个律师会先知先觉,还要法**见。新世纪的律师的确都具备了无畏的气概,所罗彪为我们答辩一举成名,可他们谁都没时间调查研究案情,请来也派不上用场。一句话,反正配方货真价实,基因汉和小王彼得活灵活现,管它那么多做什么?倒不如睡大觉养精神,好在法**见高低。再说了,宗教也随历史发展而发展。新世纪宗教与科学技术的关系,毕竟不同以往了。”
阿超苦笑一下说:“也只好如此了,我问心无愧,别说宗教利益,什么利益都没想侵害。”可怜巴巴地看着阿娜,“身子正也怕影子斜,我真担心砸了锅。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势孤力薄……”
“嗳哟!”基因汉打断他的话。“别自己吓唬自己好不好?月球上那么多回合,你都打得很漂亮,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啊。”
阿超禁不住笑了:“你小子也学会了鼓动,看来九大险关没白闯啊。以前我老嫌你冒失,这回我爱听。”
众人都笑了。阿娜上前同阿超站在一起,将右手做成“ok”的样子,坚定地说:“亲爱的,我是你的忠实战友,胜利属于我们!”
华继业、基因汉、业洋赶忙跑过来,并肩站成一排,齐声说:“我们也一样。”
此时,阿娜收起笑容,伸出双手往阿超手上一搭,朝大家扫了一眼。华继业赶紧转过身子,将两手搭上来,基因汉和业洋紧紧跟上——五双手攥成一团。
阿娜提起精神,说:“阿超,咱们在罕林和平公园的口号怎么喊的?”
阿超想了想,点头表示明白,大家也会意地笑了。
于是,攥成一团的五双手举起来,一齐喊道——
华氏基因人配方万岁!
次日凌晨,华继业用微型火箭把阿超他们送到了联合国。从微型火箭港口走出来,基因汉扫视四周,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说:“地球人真能折腾,地球村比月球村乱,麻烦事真多。看看,我们刚刚从这儿走的,屁股一掉,又回来了,真可笑。”
大家都在想心思,没人理会他的话。这回来,恰巧因为前脚搭后脚就像当兵的做队列,一个向后转又一个向后转——转眼之间有了一个大回归。这匆匆去来的大回归,竟照射着法律之剑的光芒,谁能轻松如常?
华继业也看看四周,又特意地看看太阳,把握十足地说:“阿超,今天阳光很亮丽,地气也柔和,没有乖戾之气,你会顺风顺水的。”
基因汉笑话他迷信,与新世纪不合拍。
阿娜说:“基因汉,你错了。这是爷爷的良好愿望!”
华继业带领众人来到车库,取出信用卡,输入计算器,打开一间库门,开出他寄存于此的飚风牌豪华面包车,叫大家坐下,往联合国总部大楼开去。
华继业经商数十年,为打经济官司多次上过法庭,得出了一条屡试不爽的经验——得理不饶人,气势盖过人。按他的主张,阿超踩着钟点,提前一分钟走进了法庭,站到被告席上。他带着阿娜业洋基因汉从侧门进入庭内,靠前坐在旁听席上。
第二次光顾这个法庭,自然没了新奇感,因心中不快,反而觉得陈旧、压抑。当然,这回对手不同,情况不明,他们免不得东张西望,觉得这法庭的确不比其它,庄严、凝重,心中很有几分顾忌。东方雄早已来了,在审判长的席位上正襟危坐。他们向他招手致意,心想:怎么这回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没有来?
九时正,东方雄举起铜锤“嘭”地一敲,宣布道:“华氏基因人配方侵害宗教利益案审理,现在开庭,先明确3条规定。第一,只谈宗教与科学技术问题,刑事问题、民事问题、道德问题均不属于本法庭调查范围;第二,必须据实回答提问,不得沉默,不得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