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道,人就多了起来,但也是零零散散的。讀蕶蕶尐說網经过一个茶棚时,三个人都有些累了,他们在茶棚内歇息,伙计拎着茶壶过来倒水。
就在此时,白树成突然感觉到耳旁恶风来袭,正是一个木椅向他飞来,白树成抬手一拳将木椅击得粉碎,一旁的林溪洛吓得站了起来。
白树成护住身旁受了惊吓的水莹,他目光凶恶地向木椅飞来的方向看去,正看见一个大汉指着自己道:“妖孽!你可认得我吗?”
白树成脸色一变,此人虽说苍老许多,但也认得出他便是当年在灵毒洞府被毒死的小男孩的父亲。白树成没想到又遇到了这个人,这个大汉指着白树成道:“妖孽,你当初害了我儿子,我立誓要杀你报仇!”
白树成眉头一皱,他突然注意到周围落下来十余个麒麟门的弟子,他们将自己围住,其中还有人道:“白树成,真的是你?”
白树成一愣,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他转过头,正看见是麒麟门的齐明月。
大汉对齐明月道:“明月姑娘,你可要为我做主!”
“老伯不要怕,我们麒麟门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齐明月回道,她身后的几个麒麟门弟子皆拔出仙剑,将剑尖指向白树成。
水莹吓坏了,她忙扑到白树成怀里道:“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莹姑娘!”齐明月这才认出水莹,她不禁惊道:“你不是已经遇害了吗?”
水莹面带疑惑地看着齐明月,显然,她不认识齐明月。齐明月也是同样疑惑地看着她,不过她想到水莹死后,尸体就失踪了这件事,她以前还以为是被山里的野狼叼走了,现在似乎明白是被高人所救。
面对十余个麒麟门弟子的剑刃,白树成慢慢地推开水莹,他淡淡地道:“溪洛,你带水莹走,带她回山谷里。”
林溪洛一愣,其实她面对麒麟门这些弟子早就不敢靠近了。
白树成又对林溪洛道:“溪洛,拜托你了。”说着,他还把身后的邪隐剑拔了出来,这使得周围麒麟门弟子更加警惕起来,白树成将邪隐剑扔在一旁地上,道:“溪洛,我身上再没有什么能送给你的了,这把剑给你。”
林溪洛连连摇头道:“我不要,这剑太邪,不是谁都能拿的。”
白树成也不去管那邪隐剑,他依旧低着头,道:“溪洛,就当我最后一次求你,把水莹带走。”他的话说得异常的轻,林溪洛听着也有点难过,她上前拉着水莹的胳膊道:“水莹姑娘,你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山谷。”
“我不走!”水莹坚定地道,她还看着白树成道:“公子,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真的害了人吗?”
白树成没有说话,他低垂着头,黑发遮挡面目,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水莹不由得面容上又是伤心又是恨,她狠狠地打了白树成一耳光,‘啪’的一声很是响亮,耳光就好像打在死肉上一样毫无反应,水莹哭出了泪,她委屈地对白树成道:“公子,你答应过我不会害人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仿佛就在十年前,雨石村的茅草屋里,白树成答应过水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还开玩笑地问水莹,如果自己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她会怎么办?
此时水莹的样子又失望又痛心,白树成不敢去看她。
大汉恶狠狠地指着白树成道:“妖孽,你当初为了活命,给妖邪当狗,来害我们这些穷苦人!你简直丧尽天良,天理不容!”
齐明月也抬剑道:“白树成,我当初见你为妖,本该杀了你,只因我一时心软放了你一命,没想到你真的害了人命。”她叹了口气,又道:“既然如此,你落得现在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水莹更加惊讶地看着白树成,她不敢相信地拉着白树成的胳膊,问他道:“公子,你还做了妖吗?”白树成将头侧了过去,他面无表情地逃避着水莹。白树成最害怕让水莹知道这些事,可这些事确实都是他做过的,他也曾多少次为这些事而愧疚,他认为自己有罪。
当时那小孩的死,确实跟自己有关,自己也确实做过妖,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水莹早已泣不成声,听见水莹的哭声,白树成心中更是痛得难忍,他对面前这些麒麟门弟子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我杀了人就由我拿命偿还,与别人无关!”
水莹突然挡在白树成身前,她流着泪对麒麟门弟子哀求道:“我求求你们,饶过公子。”
白树成对水莹道:“水莹,我中毒已深,活不久了,你不要再为我求他们!”
水莹回头恨恨地看着白树成,她后悔地道:“都怪我,我当初不该教公子法术!”
白树成听后更加痛心,他转头对一旁发呆的林溪洛道:“溪洛,我求你了!”
林溪洛很为难的样子,她对麒麟门的弟子道:“诸位麒麟门小哥,我不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不过,我从遇到他开始,只见过他帮助人,就没见过他害人,我也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不行,我儿子的仇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