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李学伟更能看清姚海定的状态，此刻的姚海定往日整齐的头发而今又油又腻，凌乱得就像蓬松的枯草。而且整个人脸色发白，无精打采的，眉眼间说不出的疲惫与仓惶，衣服也是布满污垢。
姚海定的整个人散发着失败、惊慌和仓惶的气息，这个男人现在落魄如斯。
李学伟心中对姚海定的仇恨，早在姚海定那天道歉之时化解大半。今天看见姚海定如此凄惨的模样，李学伟的同情心又作怪，心中对他的仇恨早也消失，有的只是同情。
“海定，这是要去哪啊？”李学伟的口气就像遇到了朋友，亲切地打着招呼。
这个可怜人，已经够落魄了。李学伟不忍再在伤口上撒盐。李学伟一直认为真正的强者，不是能决定他人生死，而是能让他人快乐幸福。
姚海定也没想到李学伟不仅没恶语相向，还轻声询问自己的去向，语气中带着真诚，带着关怀。
姚海定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李学伟。李学伟冲着他大大方方地露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