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地甩了他一个头皮。
“就知道瞎闹,什么发财!我等修真者便该抛弃那些闲碎杂念,径往道途勇猛直进才对!”
“师父,徒儿就是开心嘛。”雷喜连忙开始装小孩了,因为他发现,当初杜名小童儿在师父面前也得宠,自己无非是比那小丫大几岁嘛,趁着年轻,赶紧撒撒娇,老了就不能再撒了,再撒人家要骂了!
陆益微微一笑,也不再计较下去,继续讲解道:“这阵核,正是用五行聚灵大阵作为辅翼,如此,阴阳二气既得,阵核威力便强了十倍有余。原先,这五雷正火阴木阵,只能束之高阁。实用性不大,现在这么一改,你瞧瞧,上有五朵雷云。紫宵震顶;下有正阳火浆,触之则神荡魂飞,又有火浆中极阳所生之阴木,唤作劫降,其无惧热毒,不怕焚烧,以阳火为食,又可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这劫降木是为师找了好久才寻到的,有此阴阳互生之物,再加上二气滋补。你想想威力若何?”
“阳气上升,阴气下降,故而上生紫雷,下生阴木。但这正阳火浆,又属二气中的哪一气呢?”
陆益赞许道:“徒儿问得好。这正阳火浆。属性中自带阴阳,不过既为正阳之名,则其阳性显而阴性隐。若是极阳,仿佛正宵五雷,这劫降木也当避之三舍,不敢出头的。而若非有此火浆,阴木补益不足。则阵式的威能就当大减!”
“原来如此,此阵,是主用阴阳,次用火、风、木三行,相生相补,兼立于龙脉灵基。不虞闭气,好啊!如此法度谨严,开阖得利的阵式,布置之妙,真徒儿前所未见也。佩服啊佩服!”
陆益见雷喜竖起大拇指衷心夸奖,不觉竟有些说不出的高兴,抚须一阵仰天大笑。
火行的正阳火浆,流毒千里,却是摄人夺魄的催命符;木行的劫降木,不但自带毒性,且坚硬难克,无论金、火,都难动其分毫,只有极阳正雷,方可威慑之。
不说元婴期,就是更高层次的修士,乍遇之下,也得吃上大亏。
而此阵,在雷喜看来,威力已经达到他所见阵式之最了。
不晓得那“十方森罗阵”有何能耐,不过既然能灭得了梵音派如此豪门,想必是有两三把刀子的。说起来雷喜的狗屎运的确太了得了,出门避个难都能碰上六斋先生这等明师,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当然,能被明师看中、点拨,那就是雷喜的真本事、硬功夫了。
机遇在前,不能抓住,那就是运气好到逆天也没法成功的!
雷喜呆在算盘上正自发愣,忽听有人狂喊道:“住手——”随即宝光疾掠而起。
陆益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阵中紫宵五雷轰然大作,带着一道道刺目的光芒,向下方划去!只见宝光四溅而迅速黯淡下来,有人哎唷唷地气恼叫道:“住手!老夫云中子,有话好说!”
陆益用脚尖不动声色地拨了一颗珠子,只见雷音滚滚,将这团光茫打得摇摇欲坠,就像漆黑夜里咆哮海面上一条小破船般,随时都有覆没的危险。
那法器当即崩解,云中子又毫不犹豫地祭起了更多宝物,大喊住手不止,连声音都变了。
陆益见状,微微一笑,将阵式停住,朝底下讶然道:“呦,这不是云中子长老吗?恕罪恕罪,刚刚与小徒正在谈话,倒没注意发动了阵式。”
云中子此时身形十分狼狈,他驾着一朵破破烂烂的云朵,飞到陆益面前,瞪眼道:“陆益,你想叛乱吗!在瑶柱峰竟然私设阵法,管控灵气运行,你该当何罪?”
陆益不屑一顾地道:“云长老,你不要这么大声,你再叫,我就让整个沧云门都听听!你为老不尊不说,还袒护有罪,卢让那是什么鸟货?竟然叫弟子在玉京峰中出手,妄图刺杀我的徒儿,我就这么一个真传弟子,他不知道吗?”
云中子不再大声,不过仍然显得气势汹汹,他的头发、衣服都很凌乱,一看就是刚刚在雷电中受了一场洗礼。雷喜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卢让?我没听错吧,这卢让是本长老的徒弟吗?是本长老的门客吗?他的所作所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陆益冷笑,“云长老,明人不说暗话,卢让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也不想问,也不想讲。只不过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只管动手,先灭了你,再灭莲秀峰,最后将那卢让凌迟处死,统统杀光、鸡犬不留!”
“你……你……”云中子又惊又怒,指着陆益颤抖个不停。
“你把手指头放下来!”陆益冷漠地道,“你不是要挑战我的耐心吗?平常我不管事,你们就大肆地乱命,门中各样事务都要插手,朝令夕改,嫉贤妒能;莲峰是什么人?卢让又是什么人?竟然还想扶保欧阳钦上位,这该是他们操心的事吗?还有你,云长老,今天我称你一声长老,你最好乖乖地回去闭关,不要再惹恼了我。否则,不说瑶柱峰,就是整个沧云门,也只在我指掌之间!”
云中子眼皮直跳,脸色铁青,两手紧握,全身都气得发抖。但无可奈何的是,他虽是元婴期,却真不是陆益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