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再也没有青石板了,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不时有农夫从路两旁的丛林里灰头土脸地拱出来,他们拿着斧子、**、绳索之类的工具。两旁过于茂密的丛林,现在只有零星太过巨大的树木没有被伐倒,野地里尽是零零落落未曾处理的枯枝败叶。
当然,还有长短如一、粗细不同的成捆柴禾,一堆堆地随意垒放在路边。一些身上肮兮兮、晒得漆黑的孩子便在柴堆上翻来翻去,欢笑着打闹。只是看到人来,才怯生生地各自逃走了。
土路是近道,要比从聚丰乡走几个里巷近得多。
尤其那几个里巷还挤得要命,午后正是某些小贩吆喝出摊的时候,巷裆里简直就能被挤出屎来,还臭哄哄的什么味儿都有,方纶只是看了一眼,就果断地退出了。
但是土路也有土路的不方便,走了不到片刻,就见一面陈旧肮脏的旗帜挂在高高的树叉上,上面用正楷写着三个大字,“千步险”。
雷喜转头道:“还是往回走吧,这里果然是有情况的,那几个乡民没必要骗我们!”
问路的时候有人说过,这条土路有些地段浑星阵覆盖不到,还说有特别警示,某处某段多长距离不能正常通行,等等。
但现在看来,这旗上写的真是言简意赅,写这旗的,不是当地百姓,肯定是官府中人。
只有他们,才会这么干,自己还以为又将事儿做了,又显得很有文采。
若不是雷喜提前收到信息,他到旗下这么一看,反而会糊涂了!
说不定还会以为,前面有个景点,叫做“千步险”呢。
哪里知道,它的真正用意,是指旗帜前方约1000步长度,都处在浑星阵覆盖区域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