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武师收到了齐家门下,专门负责来往运送布料。
“本是顺顺当当的事儿,哪知道前段时间,运送布料的队伍是三番五次的出事儿。”齐宗燕说起这件事,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布料被抢了不知道多少,那些东西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些拦路抢丨劫的,不单抢了布料,更要伤人。齐家那些武师本是镖局的镖师,一个个武艺精湛,以一敌十不成问题啊。可就是那样的人也都吃了亏。这几趟下来,我们已经有七个武师受伤不能再出去了。”
冷轩蓉听完齐宗燕的话,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齐东家,这些事情应当归武明郡郡衙门管辖啊,治下出了这么厉害的凶徒,他们应当派人去清剿才是。而且据我所知,武明郡下辖不少的军队,应当不至于管不了这件事吧。”
冷轩蓉这话说完,只见那齐宗燕又是长叹了一声。
按照齐宗燕的说法,自从最开始出事儿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这件事告知郡衙门了。可郡衙门查来查去,一直也没有什么头绪。而且说这件事未必就是治下匪患,也有可能是当初那个镖局结下的仇恨,因为齐宗燕收留了那些武师,所以当初镖局的仇人才会找齐宗燕报复。
齐宗燕一脸愁容对冷轩蓉说,“听郡衙门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拿不住了。到底是镖局的仇人报仇,还是路上的劫匪劫财,实在是不好说啊。”说到这里,齐宗燕抬眼看看冷轩蓉,压低声音说,“冷姑娘,实不相瞒,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特意让人埋伏在我们布车来回行走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整整三天,没想到这些人回来之后告诉我,他们竟然亲眼见到那些劫匪又出来作案了。”
话说到这里,冷轩蓉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齐宗燕一定是知道了冷轩蓉和安平之在山谷遇到劫匪的事情,所以断定那些劫匪是冲着银子去的,并非如郡衙门所说,是冲着什么镖局的旧仇而劫他们布庄的车。冷轩蓉心中暗想,莫非这个齐宗燕是想让我去郡衙门给他做证人么?
这时齐宗燕接着说,“冷姑娘,你现在在这武明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怕手下人看错了,所以才会冒昧来问问,当时那山谷中发生劫案,冷姑娘也在场吧?”
冷轩蓉低头想了想,而后对齐宗燕说,“齐东家,这件事如果你手下人全都看到了的话,应该知道当时谁才是劫匪们要抢的人。”
齐宗燕一听冷轩蓉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看来我还要回去好好问问那个手下,免得给冷姑娘徒增什么麻烦。”齐宗燕站起身来冲冷轩蓉一拱手,朗声道,“今天齐某冒昧,多有得罪,日后定会登门谢罪。”
说罢,齐宗燕再没与别人打招呼,大步离开了德鼓楼。
冷轩蓉坐在那里,依然觉得莫名其妙。这个齐宗燕的行动实在大大出乎冷轩蓉的预料,没想到他既没有再问那天发生劫案的细节,也没有再向冷轩蓉提出什么要求,冷轩蓉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冷轩蓉回到鸦青墨阁,发现孟庄清早就独自一人先回来了。等到晚上差不多丑时,曾颜良才从外面回来。冷轩蓉将白天德鼓楼发生的事情告诉曾颜良,当说到齐宗燕的时候,曾颜良也有些吃惊。
曾颜良到山谷中去查找那些劫匪的踪迹,却完全没有发现齐宗燕所说的他派去的人。实际上曾颜良将那山谷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别说是劫匪的踪迹,就连山林野兽的影子也没有。整个山谷像是被什么人特意打扫过了一样,什么都没留下。
“齐宗燕有没有说过他们家的车队是在哪里被劫的?莫非也是在那个山谷?”曾颜良问。
冷轩蓉摇摇头,齐宗燕既没有说他家的车队是在什么地方被劫的,也没说具体时间,所以冷轩蓉只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再具体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