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区区数日不见,他便改变许多,如此疏远的话语和曾经再无相同。讀蕶蕶尐說網难道曾经互诉忠肠,相许一生都是假的,他脸上刚刚那抹瞬间即逝的关切难道也是骗人的?吴雪不可置信的看着韶天的眼睛,想找到那抹已失的关切,却迎上一双冰寒冷眸。
心中仿佛一落千丈般,吴雪直直地看着韶天问道:“原来你从不曾信任过我。或是,你心里从没有爱过我?”
“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多问。”冰冷的话语再度从韶天口中说出,他不忍看吴雪绝望的眼神,无所其事的背身而立,怕她看出自己内心的痛。
原来,他这般绝决!冰冷的话像利刃般割在她的心里,不想再面对他的冷漠,吴雪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房内一片寂静,紧绷的气氛使吴雪心中更加郁结难舒,头晕沉得厉害,心口也异常憋闷,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中透不过气来,有些生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得不肯落下半滴。
手中氤氲的汤药渐渐失温,韶天这才想起吴雪还在病中,转身将药碗放到她床边的桌案上,却正好瞧见了紧闭双目中的吴雪那晶莹的泪珠滑落发间。
韶天的心在此刻隐隐作痛,他很想俯下身将她拥入怀中,却不得不装作视而不见,“药快凉了,趁热喝吧。”
他语气虽柔和了许多,却依然疏离,吴雪心中更痛,在王府里再孤立无援,至少还知道韶天爱着她,等着她,可现在这份爱不复存在,喝药还有什么用呢?她不动也不语任泪水润湿枕上的发。
知她此刻定是伤心欲绝,赌气不肯喝药,可自己又不能心软,深沉的望了一眼床榻上那心之所爱的人儿,韶天冷冷说道:“喝不喝随你,若自己不爱惜自己,那更无人怜惜。”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吴雪睁开眼,冲着走到门口的韶天喊道:“韶天,别走!”
见韶天停了下来,她下床跑上前环抱住他那咻健的腰身,将脸紧紧贴在厚实的背上,深吸她想念已久的味道,“韶天,不管你爱我也好,不爱也罢,看在我们曾经相知一场的份上,让我静静的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身后那祈求却带绝望的声音,让韶天浑身一震,感受到背后的吴雪,强烈抑制的哭泣,那娇弱的哭声,化作一把利刃刺入身内,穿透他的心,那种痛彻心扉使他双手紧握成拳,必须要舍下,为了她,必须!
可是,身后滚烫的泪水不仅润湿了他的衣服,也击溃了他努力伪装的心。毫不犹豫便伸手握住她那柔软无骨的手,那种烫热让韶天心头一惊,稍稍觉察到背后人儿身子在渐渐下滑,他忙转身将浑身滚烫的吴雪抱起,动作轻柔的放至床上。
那种灼热虽在吴雪身上,却烫在韶天心里,熔掉了他的伪装,端起药碗将药含在口中,掰开她紧闭的唇,俯身将药送入她的口中。
喉中的热遇到略凉的药,吴雪轻咳几声,缓缓睁开眼,对上韶天幽黑的眸子,“你既心中无我,又何必在乎我的死活。”
“如果不是你当初救我一命,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韶天转身将药端到吴雪眼前,狠心说道:“我,从来不愿欠谁人情,是你自己喝下,还是我强行喂你,你自己选吧?”
“你非要如此羞辱于我吗?”哀怨的目光直视面无表情的韶天,吴雪赌气,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见她喝完药,韶天总算放下心来。可,一种心痛却让他难受得无法言语。
外面雨已停,天色渐晚,跟人约定时辰已到,韶天命人送上晚饭,让茗辰陪吴雪进食,他则去约定的地点,了解关于杀父仇人的一切。
听了那人的消息韶天心中更是忐忑,他只知永安王势大,却不知连朝廷也忌惮他三分,钟王府更如铜墙铁壁戒备森严,如何复仇还要另作打算。
当年宋太祖念钟振海对他有救之恩,又落得一身病患,封他为王。太宗继位后对这位护国猛将更是厚爱有加,他为何会舍弃京师的荣华,千里迢迢来到九江,只为如他所说的颐养天年?对于一个暗地里招兵买马的王侯,那他真正的目的就可想而知了。
夜已深,韶天来到房中,深深看着床上熟睡的吴雪,知她始终对自己情深一片,若此仇得报,定会用余生的爱来弥补今日欠她的情。今夜还能相守,不知明日又会是如何的定数?韶天闭上双眼,紧握双拳,看来今日的刻意疏远是对的,钟振海意在天下,想对付他谈何容易……
天色微亮,繁华的街上已人来人往,几名衙役到处张贴榜文,寻找昨日雨中连杀两人的凶手,高额的赏金使得路上行人纷纷驻足。
出来买早点的茗辰也上去想看个究竟,通缉榜文上叱然写着韶天的名字。茗辰急忙跑回客栈将事情告诉了韶天。
虽在意料之中,可钟振海能这么快通过官府来拿人,韶天心中一惊,明白了那两人也只不过是钟振海提前安排好,就等他入局,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要了他的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暗箭伤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韶天深深看了依旧未醒的吴雪一眼,带着茗辰匆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