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想:他人一定脑子糊涂了,怎么可能会让她下山看病,忘忧感觉以她现在的医术兴师动众的去给人看病,真有点拿不出手,多半这个男人上次受伤之后把脑子烧坏了才有这样的想法。讀蕶蕶尐說網
韶天被忘忧审视的目光盯着有点不自然,不解的问:“我那里不对吗?”
忘忧摇了摇头:“不是那里不对,是很不对,你脑子一定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让我下山给你母亲看病呢?”然后又不好意思的说:“实不相瞒,你是我第一个病人,而我医术平平。我想外边一定有比我更好的大夫,公子干吗这么费神来丹霞山求医?”
韶天一听忘忧这么没有自信的话倒是乐了,有些逗趣说:“哇,忧儿你也真是太谦虚了。看来我没有找错人,像我这么重的伤,你第一次医就药到病除。还说自己医术平平,我看你可以称得上是神医了。”
听他这么说忘忧还真不知道他这是在恭维自己还是在损自己,用灿如星子的双眸看着韶天,探究的问:“你是在损我吗?”
韶天看着一脸茫然的忘忧,温雅地一笑:“傻瓜,我当然是在夸你了,难道没有人夸过你吗?”
忘忧斜着头想了想,除了在吴府时经常有人夸自己,来到山上还真没有听到过有人夸过她。当她又抬起头迎上韶天那明亮而深遂眼神,感觉心跳加快,脸也有些烫了。于是背转身体对身后的韶天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下山的,你另请高明吧。”
由于忘忧带着面纱韶天并未看到她瞬间升温的小脸,只是感觉当两人眼神相对之后,她有点不太一样了。
韶天听到忘忧这么说,虽然有点失望,但就这样放弃决不可能,他坚定的说:“只要是我韶天认定的事,就决不放弃,如果你不同意跟我下山,我就住在这里,直到你同意为止。”
一听这话忘忧刚还有些紧张的情绪转为了气愤,指着韶天大喊:“你住在这里?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家呀?”
韶天却不在意,而是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难道你想让我睡在荒山野岭吗?身为大夫我想你不是这般无情之人吧。”
忘忧回头丢了个白眼给韶天:“真是个无赖,随你,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每天除了跟师傅学学医理药理,偶而帮师傅打打下手,忘忧更多的时间是上山采药,新的一天自然也不例外。
与往常不同的是,忘忧身后多了个跟屁虫,无论她走到哪,韶天总是紧跟其后,刚开始还好,可时间长了,忘忧心情开始烦燥。由于韶天跟的太紧,忘忧一转身差点撞到他怀里,于是猛踩了韶天一脚。
“哎呀!痛死我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呀,没想到你脚力那么大,我的脚一定是废了。” 韶天有些夸张的抱着脚大喊 。
用你活该的表神看了韶天一眼,忘忧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去。韶天看忘忧走远,不再假装忙又跟了上去。
后面突然多了个跟屁虫,忘忧也无心采药,只想整一整他。山里本就没有什么路更是崎岖不平的,可她却专挑难走的路来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感觉双腿有些发酸,忘忧叹了口气,她这到底是在整人还是在整自己?
忘忧这样做不但没有整到有功夫底子的韶天,自己反而累的气喘喘。看看药篓里那少的可怜的草药,再看看身后自命得意的人,心想:好,我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找了一块大而平坦的石头坐下,忘忧从药篓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放着两个馒头,偷瞄了韶天一眼后,忘忧开始在心中暗笑。
韶天跟了半天正感到饿,看到有馒头,就不客气的要伸手去拿,忘忧却抱在怀里,两眼含笑却假装生气的看着手伸到一半还没放下的人:“别想,没你的份。”
随后忘忧又拿了一个馒头在韶天眼前晃了一下,得意的正要张嘴去咬,才发现自己还带着面沙。
看着这时不知如何下口的人儿,韶天有些得意却略带期待的说:“我看你怎么吃?”
忘忧听他这么一说反而眉开眼笑,掰了一块馒头从面纱下面放到嘴里,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有些失望的眼神。不一会两个馒头就吃光了,看着一脸沮丧的韶天,忘忧得意的哼起了小曲继续向山上走去。
韶天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此刻他想起了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算是明白古人之言是何意了。韶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跟了上去。
走到一处山崖下,忘忧抬头看半山腰长着几株有些像白术的植物。虽然山崖很高,十分陡峭,也没有藤蔓,只有几棵灌木,但以已往的经验来看,这次也一定能上去。
忘忧拿出药篓里的匕手,右手用匕手插入石缝,左手扒着崖壁突起的石头,两手并用爬了上去。
后面跟上来的韶天看到忘忧已爬了一丈来高,心里有些郁闷,不白明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只为采药草就不要命了吗?韶天在下面冲着崖上的人大喊:“忧儿快下来,太危险了。”
忘忧像没有听到韶天的喊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