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葵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墙角,身子倚着墙,慌乱地东张西望,不敢再直面他那灿烂而又冷冽的眼眸。
“那东西,可是你送来的?”冉言皓走到她的身前立住,逼问。
容紫葵咽了咽口水,神色仓皇地急切否认:“怎么……怎么可能呢?我跟那……那女人一向水火不容,怎么可能给她送那滋补的东西呢?言皓你怕是误会了吧?”
“我误会了?”
“对,一定是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去给冉云昕送那么名贵的东西呢?你说,对不对啊?呵呵……”她抹了抹鬓角的冷汗,笑道。
然而,冉言皓却忽然变了脸色,刚刚还剩下的一丝柔情,此刻也全然消失不见,只听他喝道:“还说我误会你了!若不是你送的,你怎会知道那东西名贵而且滋补!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就不打自招了,哼——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容紫葵面上血色刹那褪了大半,张着嘴憋不出半句话来:“我……我……”
“公主,当初见你之时,也只觉得你任性傲慢,怎的如今竟变得这般歹毒?昕儿与你究竟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害她!”冉言皓不禁怒斥。
岂料,容紫葵却忽然冷笑起来:“呵,呵呵——你问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堂堂怀鸣国的公主,是你冉言皓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在你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你对待一个下人都比对我好,呵,你还来问我为什么!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她倒吸一口凉气,继续说道:“我就不明白了,冉云昕她一个冒牌货,出身青楼,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待她!为了她,你训斥我,疏远我,甚至怒喝我逼问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我这么爱你,你却这样对我,你说,我能不疯吗?!”
容紫葵说着说着,笑着笑着,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她何尝受过这般委屈?又何尝被一个女人比下去过?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她的自尊除了害冉云昕受苦,还能从哪里来?
面上怒色稍稍淡了些,冉言皓撇过脸去,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公主,此事与冉云昕无关,公主要怪就怪我好了。你若还想再执迷不悟下去,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说罢,他便挪了挪脚跟,转身离去了。
容紫葵倚着墙,忽然破涕为笑,自言自语道:“怪你?言皓,你让我怎么怪你?我那么爱你,早已爱到胜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