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丁零族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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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王黑列克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面貌威严中竟有几分慈和,他很热情的在王帐中接待了孟阙和伊里沁。
孟阙本来以为匈奴落魄时来求丁零联兵助战,黑列克不给脸色就不错了,没想到黑列克竟然是很念旧情的样子。
尤其是当伊里沁拿出他自己亲手缝制的貂皮袍子送给黑列克时,黑列克的刀雕斧刻般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是显出几分感动和怀念的暖意。
这皮袍其实是孟阙失踪这三年中伊里沁昼夜思念情郎时一针一线慢慢缝制的,只是天气尚暖孟阙没来得及穿而已,如今为了丈夫的事业,伊里沁将它献了出来,却说是当年为父亲缝制的,可惜父亲未曾来得及穿就去世了,自己一直精心保存着,以纪念父亲。
黑列克闻言焉得不感动,想起和老单于安达当日并肩作战的往事和老单于帮自己夺回被东胡所占土地的事,一时激动,几乎脱口就说出“贤侄女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叔父无不允许”,但想到乌孙的强大又生生咽了回去,乌孙和匈奴之事他耳闻已久,孟阙和伊里沁此来虽还没说到结盟助战之意,他又怎能不知?
孟阙看出他的犹疑,于是请退左右,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黑列克沉吟了一下道:“天单于的神武无敌,本王是知道的,只是乌孙势大,纵你我二族联盟,恐亦不能抵御,不如单于在此盘桓数日,一览北海之胜景,我等从长计议,单于以为如何?”
乌孙事在紧急,孟阙焉能在此游览胜景,这明摆着是推脱了,伊里沁几乎都想要回貂皮袍子了,孟阙给了她一个眼色,又对黑列克道:“两族联盟的确似乎还不足以对付乌孙,三族联盟和乌孙国的势力就差不多了,前任娄烦王乃是我现今的妻子,现任娄烦王也已与我达成协议,即将带兵来援,再加上我乃赵国公子,到时赵国也会出兵……”
孟阙说到这里,黑列克矍然而惊道:“赵国也会出兵?”
孟阙道:“当然,我是匈奴的天单于,又是赵国公子,匈奴不就是赵国的属国吗?属国有事,宗主国焉能不管,只因我离国三年,远赴海外开疆拓土,赵国因我不在,这才对匈奴之事袖手旁观,如今我已回来,赵国自然要管这档子事了,我早已请示我父王,他即将派一万大军支援匈奴作战,到时我们四国联合,还打不过乌孙吗?”
黑列克陷入了沉思,丁零在贝加尔湖附近游牧,对中原之事多是道听涂说,孟阙是赵国公子这事他是知道的,孟阙被赵王所冷遇他却不知道,于是又微一沉吟,道:“既如此,我愿与天单于结盟,只是我必须见到其他结盟之人,必须四家同时举行结盟,我族中尚有琐事需要处理,集合兵马也需时间,因此我将在一个月后启程到单于王庭与单于及另两家会盟,单于如无事,还请在这里多盘桓些时日,丁零虽鄙陋,我定当竭诚供奉单于。”
孟阙道:“我族中也有琐事,再说四国会盟,我也得回去准备准备,我这就启程回去了,就不打扰大王了。”
黑列克定要安排饮宴,孟阙自不好拒绝,席间伊里沁问起银铃公主怎么不在,到哪里去了,黑列克呵呵笑道:“我那乖女儿,玩心大得很,领着一队从人,去北海边猎海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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