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她这是在玩火自焚
乍暖还寒的季节,苍穹碧蓝如洗,金色的阳光洒在路边一树一树花开的木棉上,有的花蕾满枝,有的含苞初绽,有的昂首怒放。没有葉子的陪衬,硕大的红花显得有些拥挤,有的跌落枝头,一地的红色,触目惊心。
葉子弯下身子,拾起一朵掉落的木棉花,呆呆地看着这如火如荼的红色,记忆渐渐拉回那一系红色的球衣,还有那晚T大门口是被他强吻后,离开时那盛满一眼的伤痛……
“怎么了?小葉子。”顾毅庆从后面一把抱住葉子的纤细的腰,望着她手里的木棉花。自从回T市后,她似乎一直心事重重,常常像这样无缘无故的发呆,说话莫明其妙,做事心不在焉。这个寒假,顾毅庆一直在出差,连葉子的生日都没时间陪伴,似乎,顾毅庆许下的那些诺言,已经开始失效了。难道是天意?
她有怪他吗?
葉子回过神,看着手里有些残破的木棉花,“明媚鲜研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当时的林黛玉应该也是神伤的吧。
“你说这些花为什么一定要凋零,谢落,而有些却还是能够继续盛放枝头?”葉子抬起头望着花开满树红的木棉,似乎是在问顾毅庆,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因为,它们盛开得太早,自然要过早凋零。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倒嘛。”顾毅庆并没有听懂葉子话时的含义,只是单纯当花来回答。
“先来后倒。”葉子重复咀嚼着,似乎恍然大悟般露出一脸的微笑,转过身环抱住顾毅庆。“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叔,我……”
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葉子光滑的左腕一把被顾毅庆捉住。
“手镯呢?”顾毅庆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拔得下来?那镯子里面流着顾氏的血液,除了顾家与血液相连的男子,外人跟本取不下来,所以一直在顾氏手里代代流传着。她怎么会?顾毅庆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眼神微眯,又睁开,不可能,被他一贯自信的压下。
“哦……”葉子低下头,扭扭捏捏的说:“我看它太贵重了,所以舍不得带,就收起来了。”葉子不敢看顾毅庆的脸色,她的眼睛还没有学会说慌——季桉林自从那日晚在T大门口如昙花一显后,她再没见过他。她也不敢主动与他联系,只偶尔听顾毅庆提起,他在法国。手镯自然是没能要回。
“小葉子,手镯顾家每一代女主人的必带之物,就跟结婚戒指一样,所以,以后,你要天天带着它。”顾毅庆语气里竟然带着不可辩驳的霸道。
葉子错愕的抬起头望着与平常风格完全迥异的顾毅庆,他脸上的表情流淌着一种占有欲,一种霸气,一种自私在交汇着,曾经温和如春风得意的大叔似乎在瞬间消失不见,而现在,他眼神里那熟悉的神色另她不寒而栗——那是季桉林经常流露的表情。
是顾毅庆曾经掩饰得太好,还是葉子从没有了解过他?毕竟,顾毅庆也是顾氏的男子。
顾毅庆意识到自己语气可能重了些,轻轻环抱住她,低下头,望着她秀气美丽的小脸,恢复到一惯的温和。“听话,回去以后带上它,它是很贵重,但却不是用来收着的。”
葉子听话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莫明的升起一丝恐惧,她这是在玩火自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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