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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安东的皇宫,注定无眠。
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此刻的情况——二皇子秘密押送至皇宫的前朝余孽,到达皇宫后竟然只是一具端坐的尸体,且他身边的守卫个个表情茫然。
知道这一情况后,二皇子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张公公,随后也顾不得皇子的行为规矩,径直冲到马车边,看向里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卫延年被押送上马车的时候,是他亲眼看着的,那时候他还好好的,他为保险起见,都偷偷让自己信得过的大夫把过卫延年的脉搏,他身体康健,没有服毒,身上更不可能藏毒,甚至马车上的三个守卫都是他司空桤的人。
可以说卫延年完完全全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而霍辛也完全放权给他,如果霍辛在护送卫延年的事上插手一点点,他都会怀疑霍辛动了手脚,可如今在这样的严密护卫下,切完完全全在他自己的监控下,人死了。
司空桤明明身为皇子,此刻却有点不敢将目光投向霍辛。
霍辛静静的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过一下,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了笑意,却依旧宁静儒雅,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悠然。
有人无意中留意到二皇子与霍丞相,定会觉得此刻的霍丞相比皇子更为泰然,若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会以为霍丞相才是安东的皇子。
只是谁都不知道,霍辛隐匿在衣袖中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甚至因为他用力过甚,还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注定没有别人能够窥听。
马车内的三个守卫来不及下马车都瘫软在马车上,面带惶恐的看着神情焦急的司空桤。
“王爷……我,我们……”他们已不知该如何解释。当时人是好好的被押上马车,却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死了,而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桤王,这——”张公公也显得有些无措,今夜他们做好一切准备,就是没想到如此阵仗迎来的竟是一个死人。
这个时候的司空桤自己也慌了神,如果卫延年死了,所有的责任都在他一人,该如何解释?
他一咬牙,“还不快宣太医,快——”
宫门边忙作一团,除了跑去找太医的守卫,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显然马车中人的死有过多的蹊跷,谁在这个时候做了多余的动作,很有可能就会被扣上一个行为可疑的帽子。
一时间,这里的空气也好像凝结。
“浮梦,这是你创作的好戏,你总该看着它是怎样的结局。”在宫墙之上,有两个身影出现在无人注目的黑夜中。
还有一波从宫门处离开的人,便是安东帝身边的张公公,不管怎样,他总该去向安东帝汇报此刻的情况,不能让安东帝等急了。
御书房中的安东帝,望着窗外皎月,不知多久没有看过这个时辰的月光了,今夜得以看到,为何心中却没有当初赏月之心。
张公公去了那么久,迟迟未归,安东帝的心中不免也有些鼓噪,好像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会发现。
并且,一定不是好事。
真是可笑,今夜怎么会有好事。
二皇子说要交出一个陇西匪案的首脑,那故作神秘的作法,十分了解二皇子的安东帝能够肯定,那个首脑份量一定不低,而二皇子之所以会提让他亲自审问,定是那首脑会说出一些他不愿意听到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皇上——”张公公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是姗姗来迟的张公公,毕竟张公公也已经老了,要宣旨传旨,声音总是要保持响亮的,单身身姿步伐总还是越发迟钝了。
“皇上,不好了——”张公公出现在御书房内,显然是匆忙走来的,他还有着几分喘,“桤王带来的是卫延年卫大人,他,他死在了马车中。”
“什么?”安东帝的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之上,又将手握拳重重敲打了案几。
听到卫延年的名字,他先是一怔,肯定了此人的份量,但是又听到他死了,这不仅让他恼怒,就像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一般。
卫延年的身份,何止是鸭子。
“怎么回事?”安东帝急急问起,刚问出口便可能觉得张公公根本说不清楚来龙去脉,又吩咐道:“好好好,真是一团糟糕,把人都带到立昌宫大殿,朕今日要把事情搞清楚。”
很快,所有相关人等,就集中到了立昌宫的大殿,而大殿的正中放着用白布遮挡的东西,看着东西边跪成一排的御医,可想而知,用白布遮盖的便是卫延年的尸首。
安东帝进到立昌宫,前脚刚踏入大殿,便听到二皇子司空桤响起的喊冤声,“父王,儿臣不知为何会这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一定,一定是老三知道了,派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父王,儿臣为了抓到卫延年可费尽心血啊……”
“住口!”虽然安东帝没有睡意,但这个时辰还要来处理这样的事,论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安东帝在来立昌宫的一路上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