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里泡了小半天,就爬回了沙滩上。
秉承着上辈子的习惯,金喜欢在游泳后吃烧烤,他兴致勃勃地从背包中拿过毯子来简单地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然后就蹲□认真给卡蒂狗擦毛。
卡蒂狗的狗毛比他的头发要长很多,今天海风还很大,金擦了半天才觉得不对,迟疑道:“你可以自己把毛烘干的吧?”
“汪呜~”卡蒂狗抖了抖身上的毛,控制着身体散发出轻微的热量来,带着一脸“我这不都是为了让你过足当爹的瘾”,先是想伸舌头舔舔他,想到刚刚在海里尝到咸得都有点发苦的味道,连忙又把舌头缩了回去,只是讨好地拿脑袋蹭了蹭他。
在卡蒂狗自带的发热烘干系统支持下,它的长毛干得很快。金摸了摸感觉差不多有八分干了,就跳起身朝着超梦和绵绵的方向喊:“一块去吃烧烤?”
超梦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很有气节地把头扭向一边。倒是绵绵刚刚有了吃瘪的经历,清楚万分地明白了啥叫“机会稍纵即逝”,一点都没有耽搁地屁颠屁颠跑了过来,途中还顺便在沙子上打了一个滚。
米那君笑着上前了一步:“好啊,正好我也饿了,这顿我请。”他试图跟超梦打好关系,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然而说完这句话后就看到远处的金一脸遗憾地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难道请客付钱都不能够在超梦面前刷高好感度?米那君疑惑地对着金眨了眨眼睛。
金想了想,还是决定提示一下这个苦逼孩子——主要是超梦的思考回路确实比较奇特,正常人都把握不到那个点——他走上前去,附耳低声道:“其实如果你刚刚不说那句话,超梦估计现在就把你直接扔走了。”
超梦此时对米那君的好感是负值,当然不会让此人在这里杵着影响它的胃口,更不会让米那君白吃白喝,所以在金提议吃烧烤的一瞬间,它看米那君的眼神就已经十分嫌弃了,六颗肉球也在蠢蠢欲动似乎很想把对方当标枪一样扔到几十米外。
结果想不到米那君主动提出来请客,超梦看在晚上有人付账的面子上,说不定暂时不想把他丢开了。
米那君十分悔恨,半天都没有出声。
超梦骄矜地仰着下巴指了指沙滩附近的一栋建筑物:“我才不要吃烧烤,那配不上超梦神的身份,我们去那边吃。”
金顺着它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隐约看到建筑物上打着“浅葱咖啡厅”的招牌,从那小清新的格调中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餐馆的消费水平一定不低。
他不由得抬眼多看了超梦一眼——从此人冷冰冰的面盘上真心看不出来它这是不是借此在打击米那君。
超梦明着摆出了一副“今天出不了这口气我就要继续无情残酷无理取闹下去”的模样来,金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们去吃西餐。”
他就纳闷你好好一个咖啡厅开在沙滩旁边,跟一群冒着烟的烧烤摊子放在一块难道就不嫌画风完全不一致吗?
游完泳不吃羊肉串烧烤跑去吃牛排,感觉就跟光着膀子坐在烧烤摊上端着高脚杯喝红酒一样格格不入。金不由得遗憾道:“你跟我父亲一定很合得来。”每时每刻都想要展露自己的牛逼之处,然而给人的也只有逗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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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带着一身海水的气息跟在高昂着头的超梦身后一起走进浅葱咖啡厅,他敏锐地注意到走在自己旁边苦哈哈的米那君在进门的一瞬间明显楞了一下,然后脸上就露出一点忍俊不禁的神情来。
“嗨,蜜柑,这么巧啊?”米那君兴奋得双眼都发亮了,上前两步跟偶然遇上的好朋友打招呼——他高兴之下步子迈得有点大,一下子走到了超梦前面。
米那君接收到超梦浅紫色眼眸中的不满情绪后,整个人似乎都缩小了一圈,十分自觉地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咧开嘴角干笑了两声。
“蜜柑?”这是浅葱道馆训练家的名字,金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他们的小机锋,反而十分感兴趣地紧紧盯着最靠近自己这张餐桌上坐着的女孩儿。
她看起来年龄并不大,浅棕色的眼睛看起来温和无害,亮棕色的长头发扎成两个朝天翘起的小角,长相清秀,身材纤细。
——然而这一切加起来都没有她桌子上叠成小山的餐盘引人注意,金最起码愣了半分钟后,才能够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走上前道:“您好,请问是蜜柑小姐吗?”
蜜柑在看到米那君走进来的一瞬间也楞了一下,然后难掩尴尬地看看满桌的狼藉——她白净的脸颊涨得通红,然而金的反应似乎给了她“没事儿人家没有发现我还不算太丢脸”的安慰,蜜柑在稍稍一停顿后,脸上的笑容就自然多了,却仍然带着几分腼腆:“我是蜜柑,你是打算来道馆挑战的训练家吗?”
“是的,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金简单地跟她握了握手,却见蜜柑笑容一收,愁苦地托着下巴叹息道:“那恐怕不行,我的光儿生病了,我得照顾她。”
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