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在悬崖上行至一半左右的距离时,突然,从悬崖下的云雾中一道腥风向上一卷,同时一片巨大的阴影向二人一涌而上。
熊辰只感到神识一滞,体内法力顿时运转不畅,差点直接掉下悬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灵海中的灵力一阵狂卷,通过七经八脉向脑中一涌而去。
程紫衣虽说神识不弱,但毕竟只是炼气修为,也只是堪堪祭出紫色飘带,对岸的一棵老茶树一卷而去。
熊辰只感到一股清凉,瞬间清醒过来,盘花棍迎风狂涨,向下方的阴影一捣而去。
只是,这一棍击下去,就如击在腐泥中一般,只传来数声闷响。
熊辰心中一沉,一把拉住程紫衣,就要纵向逃离险境。
就在这时,悬崖下方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熊辰只感觉法力再次一滞,还未待其有所应对,一个巨大的阴影向二人一卷,如一张吞天巨嘴将二人一口吞下。
悬崖下的雾气一阵翻滚,再次恢复平静。
法阵之外那棵大树之上,那道身形再次显露出来,只见他望着法阵的方向喃喃道:“尸芋魔花!这个地方居然有如此大的一朵,看来这禁地还有点门道。”
说罢,这人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了遗迹。
茶树下的花儿望着再次空荡荡的悬崖,满面泪痕。
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面上渐渐露出坚毅的神情来。
只见她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老妇,轻声道:“姥姥,咱们不能再连累别人了。”
那老妇满脸慈祥地望着花儿,道:“好孙女,扶我起来。”
花儿将老妇扶起,缓缓地走到悬崖边,望了一眼雾气腾腾的山崖,便要向崖下跳去。
就在这个时候,茶树后不远处的一块石板亮起数道灵纹,一个身形一闪而现,同时一条青藤如蛇一般向二人一卷,将二人一拉而回。
花儿和老妇顿时跌倒在地。
那人也在茶树下显露出身形来,正是虚叶,原来这里果然有一处通往阵外的传送法阵。
虚叶面无表情地看着悬崖的方向,说道:“看不出你二人还真有赴死的决心。”
花儿啼哭道:“仙师大人,求你杀了我们吧。”
那老妇却是一脸冰冷地望着虚叶,道:“修行之人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也不怕遭报应。”
虚叶淡淡道:“既然你二人贪图这灵茶,自然也要付出些代价。”
花儿将面上的眼泪一抹,道:“若不是为了治我姥姥的腿疾,我们怎么会来采这灵茶。”
老妇愤然道:“你一个修道之人没有一点慈悲之心,反而利用我祖孙二人引诱杀害仙师,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说罢,老妇眼中也是掉一下混浊的泪水。
虚叶冷笑道:“你也不必担心那二人,虽说不会马上死去,但既然落入魔花的口中,也只有任其宰割,根本无力反抗的,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魔花吸干灵力,吸干血肉,化为一堆枯骨,不对,连枯骨都会化为魔花的一部分!哈哈哈!”
只见他面色一变,讥讽道:“倒是你这老东西,一口一个报应,你今日落到如此下场,要说报应也是应在你身上的!罢了,本想让你二人多活些时日,既然你二人一心求死,我也成全你二人便是。虽说你这凡人的骨肉对那魔花无多大作用,也是聊胜于无吧。”
说罢,虚叶手中的青藤灵光一闪,再次向二人一卷而去。
就在这时,茶树后的传送阵一阵灵光闪烁,一个身形一闪而现。
虚叶听到异动,手中一缓,转身向那人望去:“你们怎么过来了?咦!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还未待他有所动作,只听那人冷哼一声,一道寒光一闪,在虚叶的脖颈上一绕便倒射而回,没入那人的袖口之中。
虚叶身子一僵,缓缓的倒在地上,脖子上一条白色的细线上渐渐冒出一粒粒鲜红血珠。那血珠越来越大,紧接着数道血箭喷涌而出。
那人居然举手之间便将这虚叶灭杀了。
只听他叹了口气道:“到底是生疏了。”
接着,那人将手一招,一个紫色小球和一个灰色的储物袋从虚叶的尸体中飞出,稳稳地落入其手中。再一扬手,一团灰绿的雾气将虚叶罩住。
虚叶在灰雾中,皮肉渐渐消瘦,最终化为一堆白灰,在山风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儿看着眼前的情形,瞪大了眼,最后忍不住干呕起来。
那老妇倒只是面色苍白了一些,撑着身子向那人行了一礼:“多谢仙师搭救之恩。”
花儿也强忍住不适怯怯地行了礼,抬起头,偷偷地向那人看去。
只见那人着一身灰袍,面上也用蒙得只剩下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只是这一身打扮在这个地方更显得有些诡异。
那人正在查看手中的石球,听到二人说话,也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一眼花儿二人,道:“你们也不必谢我,不过为了不让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