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翻滚的白雾,隐隐看到四个人影,其中三人正是虚叶、灰袍僧人和满脸横肉的看守,另一人却是一名拄是竹杖的老妪。
那灰袍僧人正靠在那传送法阵的高台边打坐炼气,看样子刚才那一拳还是让他吃了点小亏。
虚叶一脸忧色的站在一旁。
那看守却是抱着臂膀一脸漠然地望着法阵。
熊辰朗声道,“几位道友这是何意?为何将我二人困入阵中?”声音不大,但在法力的灌注之下,也将这声音清晰地传出阵外。
那一脸横肉的看守如夜枭般狂笑起来,道:“既然你二人已知道了此间的秘密,难道还想活着离开这里?”
程紫衣二话不说一拳轰出,随着一声闷响,这一拳如打在面团上一般,让天空也是一阵晃动。
熊辰叹了口气,本想取出牛角弓来出奇不意之下定会重创这几人,只是有此法阵,这效果也是大打折扣了。就算能够穿透此阵,恐怕也会被这几人轻易躲开的。
那老妪哑着嗓子道:“难得你小小年纪这破阵拳就有如此威势,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法阵,莫说你此时只是炼气修为,就算筑基、结丹,想要凭蛮力破开此阵也是妄想。”
熊辰知道,此时已是多说无益,也便不再多话,望向程紫衣道:“你怕不怕?”
程紫衣笑道:“有师兄在,不怕。”
熊辰不禁打了个寒颤:“师姐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好了,下面请师姐为我护法,我要放开神识,来见识一下这四象天渊阵。”
程紫衣笑着点点头:“师兄尽管放心施法便是。”
熊辰将盘花棍一收,盘膝坐下。
半个时辰之后,熊辰才面色凝重地睁开双眼。
程紫衣忙道:“怎样?”
熊辰道:“此阵要破开也并非难事,里面的很多法阵与我之前看过的法阵有些类似,只是此阵与以往的法阵又不太一样,这法阵一直在变幻,若是将其所有的变幻规律找出来,绝非短时间可以办到。”
程紫衣道:“虽说我不太懂法阵,不过此阵颇有些诡异,想来不会只是困人这般简单。”
熊辰道:“师姐说得是,不过我想在法阵外围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不然那花儿二人也不会在此坚持数日了,或者说这法阵的外围已经被这些人掌控,我们也要小心为妙。”
程紫衣点点头道:“这法阵的外围的茶树多有被采摘的痕迹,想来这些人也经常会通过传送阵进入此地采摘茶叶,毕竟这些名贵茶叶无论在哪里都是难得的。”
熊辰道:“不过我们现在不可能再从传送阵出去,想来他们应该在我二人被传送之时便将传送阵破坏,若是强行通过传送阵出去,好一点的情形是传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若是运气太差,恐怕会进入空间乱流,反而更加危险了。”
程紫衣道:“不知刚才师兄刚才通过神识查验法阵之时是否发现了花儿二人?”
熊辰点点头道:“她二人正在不远处,我们过去看看。”
说罢,熊辰取出盘花棍走到一棵高大的茶树前,手中一挥,盘花棍一阵金光颤动,瞬间变长。
只见他高高跃起,一棍击在茶树上。
只听一声闷响,一道白雾乱卷之下,这棵高大的茶树快速缩小,很快便变成只有一人高的茶树来。
刚才高大的茶树不过是法阵加持在其上的幻影罢了。
二人刚一越过茶树,便有白雾向茶树一绕,茶树也在白雾的氤氲中快速‘生长’起来。
站在法阵外的几人并未离去,此时显然也看到了熊辰二人。
虚叶皱眉道:“看不出来,他还真有些手段,说不定还真将这法阵破去了。”
那老妪哑然笑道:“哼!老身在此研究此阵数十年都未弄明白,他一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将这法阵破了?若是他真的敢往法阵深处去,只能死得更快罢了。我看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回去歇着吧,今晚是轮到虚叶在此看守了吧。”
虚叶道:“看这二人的身手,不太像是普通的修者,我们这样贸然将其拿下,会不会触怒到一些大势力?”
那老妪冷笑道:“难怪如此多年你还炼气境界停滞不前,管他什么势力,难道你还想让这禁地的秘密泄露出去不成?”
虚叶道:“这大阵我们研究了数十年也未曾破解,若是不能进入禁地,就算禁地里有无数的天材地宝与我又有何干,我只是怕引祸上身。”
那灰袍僧人突然双眼一睁道:“这也怕那也怕,还能成什么事!四弟不必多说,走吧,待我等养精蓄锐,明日再来对付他二人。”
那老妪从怀里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紫色小球抛虚叶,道:“这数十年来,我们至少把外围的法阵破开了,也不算完全虚度,你每隔一段时间去激发一下机关,让这两个小鬼尝尝厉害。”
大阵之中,熊辰与程紫衣在茶林里穿行,很快便来到一棵树干乌黑的茶树下。
这棵茶树并不太高,只有丈许,乌黑的树干也只有碗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