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蠢物,还以为他识得此阵,原来全是蒙的,这铜墙铁壁阵可是防守中最著名的阵法,无论是防守还是困敌都有奇效,就算是初学法阵的修者也可识别,虽说此阵稍加变幻,但要识别却也不是难事。”
这铜墙铁壁阵最是耗费法力,其撑起的光幕也极为凝厚,以一个炼气十层的灵童的修为,想要破开是极难的事。
“刚才是他好运,现在好运也到此为止了。”
那童子道:“大人,就算他现在识得这些法阵也怕是来不及了,时间都不够用了,紧接着便是七八只机关兽守在通道中,每一只都是炼气十层顶峰的法力,就算他击败这此机关兽,后面还有鱼网阵、巨石阵和几个幻阵,要破起来可是极费时间的。”
红衣男子点点头,有些幸灾乐祸地轻笑一声:“本以为他要一直捱到时间结束,没想到最终还是没忍住,少年郎都还是有点热……血的……”
那童子听他声音有点怪异,转头看去,只见红衣男子双眼一瞪,紧紧地盯着铜镜。
见此异状,童子也忙凑了上去。
只见铜镜中,一个丈许宽的金黄光幕如鸡蛋一样将一片区域紧紧围住,而本应该困于阵中的熊辰,此时站在光幕之外,悠闲地挖起了鼻孔。
童子也“咦”了一声。
红衣男子如见鬼一般,道:“他竟然凭身法避开了法阵,这小子应该是故意触发此阵的,不然哪里避得开。”
“他这是何意?”
话音未落,只见熊辰拍拍手,双足灵光一闪,高高地跃起,双脚在法阵的光幕上狠狠一踩,厚重的光幕如煮熟的鸡蛋一样凹陷下去,但随即狠狠弹起,人便如弹丸一般向前弹射而去。
熊辰在空中一个旋转,双手向前一挥,一道道金芒向前方的数只机关兽****而去。
随着一声脆响,几只机关兽胸前光火一绽,便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了。
而此时,熊辰在半空之中一扭身,一脚踏上石壁,再向着一个俯冲,身子贴着地面,如泥鳅一般滑过。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堪堪避开触发禁制的几个位置,显然是识得此阵。
“妙!这机关兽竟被他瞬间制住,看他刚才的身法,竟轻松避开了中间的幻阵和鱼网阵,速度也快上许多,就连空中布下的禁制也被其一一避开……只是这后面还有巨石阵,看你又如何来破!”
熊辰脚方一落地,直接便向一块黄色砖石一脚踏去。随着“轰隆隆”的一阵声响,无数的巨石破土而出形成一个诡异的法阵。
这些巨石不停地变幻位置,若是被困于其中,很难脱身。
“咦!难道他不识此阵?竟直接就触发了巨石阵。哎!可惜了!”
这巨石阵不但是困阵,还是攻击法阵,人若是进入阵中,不但方位感变差,而且还不时有拳头大小的石头攻击闯阵者。
这时候,只见旋转的石阵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一根石柱之上,脚上时缓时急,如游龙一般快速走出生门,施展轻身术,人便轻轻地向外飘去。
当熊辰的脚落在一块蓝汪汪的砖石之上时,门外的一颗蓝色晶石也瞬间亮起。那名手持长戟的男子嗡声道:“二十八号,过关。”
在童子身旁的桌子上,最后几粒沙也从沙漏中缓缓掉落。
童子结结巴巴地道:“他!他竟然!竟然这般过了关!”
红衣男子沉默片刻,才长叹一口气,道:“原来还可以这般闯阵,妙啊!真是后生可畏!”
说话间,已有一名童子将熊辰领了出来。
红衣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熊辰,才掐动法诀,并将门上的几块灵石换上。随着一阵阵嗡鸣,通道中的法阵再次恢复原状。
当熊辰出现在殿门外,却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毕竟他进去了太长的时间,当听到其顺利过关的消息,也只是羡慕其好运罢了。
只是这闯阵,哪有好运这一说,若是不识得法阵,哪有轻易过了关的。
酿山书院的众人见熊辰安身过关,自然一个个笑逐颜开,这初试关卡往往是有一大半的人过不了关的,到目前为止,酿山书院的过关比率却是百分之百,这自然让众人士气大振。
那红衣男子将熊辰领出大殿,且并未马上进入大殿之中,只见他站在殿门外沉默片刻,才从怀里取出一张碧绿的玉牌郑重地交与熊辰,这才领着下一名灵童进入大殿之中。
这自然被看台上的一众人等看在眼中,有人立即惊呼起来:“是邀请玉牌!”
“是神道书院的邀请玉牌!”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进去了许久才过关,又有什么出奇表现?”
“若是论速度,那腾城墨家的墨惊云和酿山书院的花如月都是速度极快,却没有邀请玉牌?他凭什么?”
石台上头戴儒巾的青衣男子也有些意外,双眼一眯地盯着熊辰,转身向身边的一名童子低语几句,那名童子点点头,快速地进入大殿之中,显然是去打听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