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一扫,装饰用的芙蓉白玉杯应声倒地,哗啦碎了一地。
一个还不够。
于是她起身,掀了定国公的书桌,笔墨纸砚落了一地。又推倒门口一个半人高的白底粉彩赏瓶,陶瓷触地的声音让海棠心惊肉跳。看着一地狼藉,穆青衣却还觉得不够,但再打砸下去定国公一定会心疼的。她想了想,先掀了一个摔不坏的珐琅香炉,将后头书架上的书扑腾到地上——反正只是挪了个位置,又没有摔坏。
做完这些她拍拍手,觉得满地狼藉终于足够表达她的“愤怒”,于是拉着话都不会说的海棠在棋盘上死掐起来。
等定国公送走威远候父子进书房的时候,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儿——他的书房不长这样!
“慕青!”定国公破着嗓子喊。
“你来了?过来陪我磕一局。”穆青衣立刻抓壮丁。
“青衣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眼没花吧?
“我干的,非如此不能平息我的怒火。”转头她眨巴着大眼睛,巴巴盯着定国公,“爹,你心疼了?”
“心疼?怎么可能!你爹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心疼二字!”定国公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