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龄原因,要海不宜再担任已改制的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为此榆树县政府召开政府办公会议,对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的人事任免事宜进行了研究,决定免去要海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董事长职务,由魏辉煌担任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具体任免程序按照《公司法》有关规定办理。
很快榆树县政府下发了关于调整委派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的通知,“因人事变动,县政府作为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的控股方,决定调整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经县政府办公会议研究决定:委派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国有资产经营管理代表人魏辉煌为该公司董事长、法定代表人。原由要海担任的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法定代表人职务同时免去。”
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也立即召集公司董事会,经表决通过,选举魏辉煌为公司董事长。
干扰榆树县企业改革实践论证会使苗得水和梁世龙心里乐开了花,他们觉得榆树县政府和榆树县煤业公司又瞎子点灯白费了蜡,正庆贺阴谋的得逞时,单立桐又打来秘密电话,透露了榆树县县政府免去要海担任的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法定代表人职务,委派魏辉煌为榆树县光明煤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法定代表人的新消息。
罗伟章收到榆树县委、县政府《关于对省煤业总公司文件问题的情况反映》,正在犯愁如何应对时,梁世龙带着苗得水到了他的办公室。
罗伟章拍拍手中的文件,无奈地问道:“榆树县委、县政府又上书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了,我们怎么办?”
梁世龙不以为然地回答:“他们也是无奈之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火烧眉毛顾眼前,我认为如果榆树煤业公司一直派不进去领导,将会直接威胁到条管职能的正常履行,当前咱们没有必要为这个破文件劳神,等省政府有了明确态度再说,倒是应该想想任命领导的事情。”
苗得水也忧心忡忡地说:“梁世龙书记的意见我十分赞成,即使省政府接到文件,我想也会批转给我们省市煤业公司妥善解决,省政府那么多的事,他们不可能自找苦吃碰这个钉。既然任命领导的事情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可否一试?”
梁世龙装做怪罪苗得水,实际在为他帮腔,“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温不火地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苗得水受到鼓舞眉飞色舞地说:“我可以虚张声势向榆树县县委书记焦江山、榆树县县委副书记涂刚透漏省煤业总公司有关领导要到榆树县任命领导的消息,并警告他们如果榆树县县政府再次出面干涉西州省煤业总公司的事务,由此造成的后果将由榆树县县政府向西州省政府交代。高水市换届在即,焦江山已经接近60,不会不考虑自己的升迁去留,涂刚风华正茂,如果焦江山荣升,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个破事影响了他的前程,这样他们就能促成我们任命领导的事情。”
梁世龙立即表态:“这是个好办法,看来我们成败在此一举了。”
罗伟章想了想,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应对办法,只好默许了他俩的提议。
苗得水于是分别给焦江山、涂刚打了电话,开始实施他的阴谋。
一向支持改革,思路超前,思想解放的焦江山联想到自己接近60应平平稳稳熬到换届到高水市人大或政协升个地市级领导的仕途,把涂刚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焦江山以征询的口气问道:“苗得水也给你打电话了吧?”
涂刚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跟我通话时说已经跟你沟通过了。”
“怎么办?” 焦江山仿佛显得很无助。
涂刚决绝地回答:“咱们只有坚持到底,否则既对不住为县域经济发展冲锋陷阵的要海,更对不住榆树县煤业公司1000名职工。”
“你看,我也在县处级任上干了快二十年时间了,也指望能在退休之前熬个副地市级待遇,更何况你正值政治上的黄金时代,换届迫在眉睫,我已经向省市组织部门推荐你担任榆树县委书记。咱们知道西州省煤业总公司任命榆树县煤业公司经理的做法不对,是一种践踏《公司法》、无视现代企业制度的权利挑战法律的行为,也理解要海为公司职工谋求出路的苦心,但官场有官场的游戏规则,政治是一张无形的网络,这个你也很明白,我只是想提醒你,咱们已经支持过榆树县煤业公司,支持过要海,没有必要为一个公司的命运影响了咱们的前程。我顶多熬个副地市级干几年就回家了,可你还得面对官场。咱们干脆就做一回糊涂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西州省煤业总公司把领导派来,他们也就面子上过去了,社会上也就风平浪静了。至于要海,我们也仁至义尽,他也只能无话可说。”
涂刚被焦江山的这番话震惊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焦江山在上级的压力下,在利益的驱动下,要放弃原则。仿佛足球赛场上的后卫,眼见得前锋带球突破,已经进入对方的禁区了,突然放弃截击,让对方的队员包抄了前锋。从而丧失了一次射门的绝好机会一样。猛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