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人声嘈杂的KFC,要了一杯冰可乐,等待坛子。Du00.coM从顾寒家到这里,正常打车需要20分钟,加上堵车的话不超过半小时。我看看表,已经25分钟了,再过5分钟,还没有看到人的话我就准备报警。
所幸,在第27分钟时,坛子行色匆匆地赶来了。
“怎么了?脸色惨白的?”坛子一落座就关切地问。
“坛子,你搬出来住好不好?今天就搬!”
“为什么啊?”
“因为……最近找工作不顺利,想让你陪陪我。”我扯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我发现7月的天气,我竟然在不由自主地冷得颤抖。
“蝈蝈,看着我,看着我!”坛子意识到我的不对劲,紧紧的握着我冰凉的手,坚定而温柔地望着我:“亲爱的,不要害怕,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抓着坛子,沙哑而急切地低呼:“你一定要搬出来跟我住,因为,我怀疑,小玉不是人!”
“什么?”坛子啼笑皆非,“你最近是不是又看恐怖片了?”
在学校,我跟坛子有很多共同的爱好,其中之一就是一起观看恐怖片,每次看完一部恐怖片,我们都要缓解至少一周,这一周,我们总会一起上课,一起回家,连晚上去洗手间,都是打电话约着一起。恐怖片带来的刺激可以缓解生活和学习带来的种种压力,只是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追求的不过是感官视觉的冲击。每次下载恐怖片,看完后我们会立刻删掉,从不留着过夜,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恐怖片啦!”我苦涩地摇头。
“坛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顿了顿:“虽然不知道你听完能信几分,但是我以人格担保,以下所说的句句属实。”
“十年前,在念完小学后,由于家里添了一个小弟弟,怕疏于照顾,我被父母送到姥姥家念初中。姥姥家在南方一个古镇上,镇上多是那种泥土砌成的老房子,也没有什么支撑的工业,只有几家小店撑起的零星生意,镇上的人多数出外打工,而孩子老人就留守在家中。”
“我的学习底子不错,在学校里受到班主任姜老师特别关照,那时候,由于每天都要上晚自习,学校有走读和住校两种方式,那些来自小镇周边村子的孩子都选择了住校,而我们这些镇上的小孩则大多会走读。有时候下雨,晚自习后回到家,我都是全身湿透。姥姥为了安全起见,在学校帮我申请了一个床位,以供不方便回家时留宿。”
“学校的住宿条件很差,没有自来水,没有澡堂,由于正规宿舍不够,我们初一几个班的女生被安排在教学楼顶楼的一个大教室中,就是那种普通的上下架子木床,横横竖竖睡了满屋。我们的楼下教室是初三年级的化学试验室。”
“在这里,我认识了自己的临铺,隔壁班一个叫张金玉的小姑娘,由于家庭条件不好,她发育的很慢,比我矮了一大截。但是听说学习成绩很不错。由于我在学校住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我们之间并不是特别熟悉。”
“班主任姜老师人对我很好,那时,我妈妈不在身边,有什么心事都愿意对姜老师说。我的月经初潮是在初一,那时候,我茫然失措,三伏天肚子疼得要命,我趴在桌子上,让同学帮我买了冰汽水,喝完后发现肚子的疼痛消失了,经血却再也流不出来。姥姥知道后心疼地带着我问诊一位老中医,调了半年后月经才再次光临,只是从那以后,每次月事我都疼得死去活来。”
“有一天,我又因为月事开始肚子疼,姜老师看不过去,就领着我去了镇上的医院,那位医生给我开了一些元胡止痛片,突然问我晚上失眠吗?年幼的我当然希望用更多的伤来博得大人们的关心,就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医生给我开了几颗安眠药。”
“那天晚上,姜老师看我身体不舒服,就安排我在宿舍就寝。那是一个很闷热的夏夜,我口渴得几乎冒烟,只好用吃饭的碗摊上了一大碗开水,好不容易水凉下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喝上几大口,却发现嗓子像被刺痛一样难以入口。这是怎么回事?我怀疑是水有问题,于是倒掉了水,换上一大碗新鲜开水,摊凉后发现还是没法入口。身体强烈地渴求水,却怎么也没办法从嗓子灌进去,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最终,我放弃了喝水,上床睡觉。突然,我想到白天医生开的安眠药还没有吃,但由于不想喝水,我就放弃了吃药。”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分,总是做梦,梦中一个高高大大的白衣男子在我面前微笑。凌晨,我是被呛醒的,睁开眼,只听得外面人声鼎沸,许多人在大叫失火了。我赶紧爬起来,在烟雾中摸索着拖鞋,却发现地板都是滚烫的。周围的同学很多已经冲出去了,我由于身体失血比较贪睡,已经被落在了后头。怎么办呢?我全然分不清方向,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了姜老师熟悉的嗓音——别怕,跟我来!于是我被姜老师拖着迅速离开了烟雾区,经过临铺时,我感觉自己被一双手绊了一下,难道张金玉还没有醒?老师,老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