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的跟班紧随其后,跟了上来,“主子,您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殷旭听到随从的喊话,方才细致打量那个人的手上戴着玉鞢,即便是有钱人也只能够带铜制的指环, 能够带玉鞢的均是皇族。
看此人的年岁与气度倒是与安王有些相像,列侯说父亲与安王走得很近,“民女见过安王殿下!谢王爷相救!”
“你认得本王?”
“并不认得!只是猜测!”
安王只是爽朗一笑,“好一个聪慧的女子。”
殷旭没有想到在大街上竟然会遇到安王,无论父亲与他是何等关系,殷旭是第一次见到安王。
“民女妄断!”
此时颜珩已经将马匹制服,马儿倒在地上抽搐,“少夫人,已经没事了。”
“颜珩,你先留下来善后。”并将早就写好的纸条交到他的手上,“颜珩我还有事情去办,你留下来善后!”殷旭不想招惹安王。
颜珩听到殷旭直呼他的名讳,定是不想暴露身份,“是少夫人!”
殷旭向安王见礼道:“民女还有事,先告辞!”
“姑娘客气!”
殷旭孤自一人朝着将军府而去,众人皆散,那跟班跟在安王身后,“王爷何必为了一个民女费心思。”
“不!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皇上喜欢的女人,又是殷世钦的女儿。”
“就是那个王爷想要纳为侧妃,被殷世钦拒绝。将女儿嫁给了列侯府邸的病秧子,这个殷世钦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那要看下棋的如何走,没准是条死路,列侯也是自身难保!”
苏家坐落在城西,出了建安门很快就能够到达军营,这或许就是苏家将府邸选在这里的原因。
苏家府邸看上去很是肃穆威严,门口有士兵把守,殷旭脚上拜帖,管家安排她坐在大厅等候。
殷旭坐在大厅,她还不知道苏卿宸被罚在皇宫,并没有回府。管家知是少将军的师妹,自然是去通知老夫人。
殷旭正在等,一只蹴鞠滚了进来,身后发现一三四岁左右的孩童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那孩子粉雕玉琢的甚是可爱,看他的模样定是大师兄的儿子,东儿。
殷旭躬下身子捡起蹴鞠,“你是东儿对不对?”
东儿侧头定睛看着她,突然将她抱住,大声地哭了起来,“你就是我的娘亲对不对?我认得你的,我父亲的书房里面有娘亲的画像。祖母说那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娘亲。”
东儿自幼没有娘亲,哭起来直叫人心疼,殷旭将东儿抱在怀中,“东儿不哭,可惜我不是你的娘亲。”
“东儿知道,您不是东儿的亲娘亲,祖母说您会是东儿的新娘亲。”
“东儿!”
“祖母来了!”
殷旭循声望去,门口走近来四旬有余的老妇人,脸上带着笑,甚是慈爱。
殷旭是第一次来将军府,此应是大师兄的母亲,忙不迭躬身盈盈一福身,“殷旭见过老夫人。”
那妇人伸出手牵过她的素手,“以后都是一家人快坐下吧!”
殷旭不难从东儿与老夫人的口中判断出,他们是将自己当做了儿媳还有娘亲。
若是从前她或许会为此欣喜,只是此时她已经嫁为人妇,而且就在昨夜,她已经将自己交给了夫君,并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
“老夫人,殷旭已经嫁人了。此番来找大师兄是有事相求。”
苏夫人命人将东儿带下去,转眸看向殷旭,“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宸儿此番去扈洲是去找你的,宸儿竟然没有说起。”
“对不起老夫人,辜负了您的心意,在大师兄去扈洲之前殷旭就已经嫁人了。是家里人安排的亲事。”
刚刚在门外,苏夫人原本以为儿子找到了儿子喜欢对东儿好的好媳妇,谁料是阴差阳错,儿子又错过了。
“是宸儿没福气,不知殷姑娘前来有何事?宸儿在宫中受罚还未回府,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们能够帮你的会尽量帮忙的。”
殷旭恍然,怎么没有想到大师兄偷偷的带着皇上逃婚,定会受罚。
“大师兄他在么样了?难道受伤了?”
“那倒没有,只是将军很生气。皇上将人留在宫中,应是安全的。”
这倒是楚天的行事作风,只怕大师兄为人耿直,出了皇宫还是要受罚,“老夫人,大师兄的事情与殷旭也有责任,若是将军想要处罚,也一并带上小女,小女甘愿受罚。”
“老爷一向治军严明不分亲疏,犯了错也是应该受罚,无规矩不成方圆。至于殷姑娘,当初是我们错了,逼着他娶了井儿,若说有罪,老妇人也是罪责难逃。如此算下去岂不是株连甚广。”
殷旭明白苏夫人的意思,一人做事一人当,军法不容,“殷旭明白!”
“殷姑娘所求何事?老身还是能够做一些主的。”
“是一个小孩子被巡城营的人当做奸细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