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冒出来的线有一根需要达到从吊灯到开关的长度,另一端尽量很短。然后把冒出来的长的这一端缠绕在水龙头的开关上。把刀放在吊灯上面,一切都完成了。”
“不对啊齐侦探,”火丝说道,“既然刀柄都全部沾上了血,那么就没有绳子系着才对。而你们看到尸体的时候,刀上也没有绳子或者细线吧?”
“那么火丝警官,你看看机械人背上的刀,有没有你所说的细线呢?”
虽然有手电筒的照明,但还是有些难以看清,走进去观察了机械人的背部之后,才发现拿把刀上竟然没有细线,而水龙头的开关,被细线的一端缠绕,另一端则掉在了地上,蝴蝶结也消失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明明细线系着刀,可是刀落下来后细线就自动松掉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这是蝴蝶结的特性,当冒出来的两根线头有一根被拉扯的话整个蝴蝶结就会被松开,凶手就是用这个手法,让被害者在旋转水龙头开关的时候,牵扯到蝴蝶结的一端,使蝴蝶结立刻松掉,刀就从吊灯上面掉下来。一个精辟的手法就形成了……”
“可是,你说我是凶手……”虽然手法被戳破了,但是薛枫林还是不肯承认罪行,“我是怎么确定她会在那个洗手台呢?你不会说是碰巧吧?”
“当然不是了,被害者有洁癖,所以你就利用了这一点,将其他的洗手台弄的杂乱而肮脏,唯独这个洗手台擦得非常干净,所以你知道被害者一定会选择这个洗手台。另外,你将灯打坏也是为了不让她看到吊灯上的水果刀。”
接下来,齐羽龙又推理出了薛枫林整个作案过程:在两个被害者来到宴桌之前自己还没有想到杀人的手法,当得知姐姐有洁癖的时候,抢先一步去了洗手间布置好一切,因为姐姐和妹妹都是同时离开的餐房,薛枫林只需要跟踪妹妹,到了花园将她杀死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到这里。
“等一下齐侦探,当时你们好像并没有看到细线缠在开关上吧?”然后薛枫林对着大叔说,“对吧,洗手台没有看到细线吧?”
“这是当然看不到的了,因为你在惨叫之前已经把细线放在洗手台上,用水把它冲走了。证据就是,被害者被杀死的时候不可能把水龙头关上,是你来到现场的时候把水龙头关上的,所以洗手台才会看起来湿湿的,而水龙头的开关上,一定留有你的指纹!”
“节约用水人人有责你妈妈没教你吗?”看到齐羽龙没有直接性的证据,薛枫林也安了不少心,“我看到水龙头开启的,节约用水的念头顿时升起,所以就把水关了。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了……”原本以为齐羽龙没辙的薛枫林大吃一惊,竟然这么爽快的就应和了自己的辩言,“可是,证明你是杀人凶手的证据,你怎么也无法解释的。”
被这句话吓了一跳:“那你说说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请大家看看被害者的手机就知道了……”
手机看样子没有被处理掉,依然留在现场,屏幕已经破碎了,还闪着亮光。“这个东西怎么了么?”大叔猜不透了,“难道被害者在手机里留言了?”
薛枫林也看不出的样子。“既然大家都看不出来,那我就解释一下吧。手机的屏幕已经破碎掉了,说明手机掉下来的时候是屏幕朝地。可是,你说是因为看到了手机的亮光才发现的尸体,既然屏幕已经朝下了,你是怎么看到的亮光呢?”
“这个……”薛枫林果然不是很好的对付,“就算是屏幕朝地,也可以看到光照亮了洗手间的地砖啊,看的清清楚楚。”
“薛先生你可真是死到临头还要给自己添罪,手机是掉在被害者的右手旁边,而被害者的左手是朝着洗手间的门,也就是说,手机已经被尸体挡到了,就算有一点的光也被尸体挡的严严实实。请问薛先生,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看到尸体的呢?”
“我……我……”看到所有人都投来厌恶的目光,火丝警官也拷上了手铐,他再怎么编造也是无人能信了,“我杀死她们两个有我的理由的!”
看来这个狡辩的凶手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痛苦。“这两个家伙,因为在高中的时候发现了我是学校抓不到的扒手,就开始无节制的威胁诈骗钱财,持续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没有任何的积蓄了,可是,她们说如果不给钱的话就要曝出这个消息……我……我怎能原谅她们。”
“怪不得她们两个对你语气怪怪的呢……”康子琴看着曾经躺着冰冷尸体的现场叹口气说,“想不到你就是那个扒手呢……”
“我错了……”他开始深深的忏悔自己,可是杀人之罪不会减少,尽管他连死的心都有。
后来,在他们同学的带领下,找到两个女孩的家,并找到了将近三百万的现金,据邻居透露,姐妹俩把有时会把钱投给基金组。大概是因为用薛枫林的来钱来救济某些人,可能以为薛枫林有很多不正当的钱,想来劫富济贫。
三个人之中,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场悲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