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家的机会也很少,也就那么一次两次的,怎么会对了解得那么透彻,竟然连我不在家他都知道。”
胡大妮虽然直觉上质疑是老胡干的,但又不好硬咬着牙说一定就不是他,这样会引起马加权放怀疑来,便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来,说:“可也难说,人不可貌相嘛,就算是他,人已经没了,婶子的罪无论如何也算是白受了。”
“如果案子能破了最好,免得全村上下的女人们都提心吊胆的。”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些案子都是他一个人干的?”胡大妮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从王所长嘴里说出来的。”
“那个老胡能有那么大能耐?”
“这个不好说,我又不是神仙。”马加权摇摇头说道。
胡大妮想了想,接着说:“人家警察肯定是得到有力证据了,要不然不会随随便便告诉你的。”
马加权嘴上叼着烟,却并不点燃,边把玩着打火机边说:“这个事吧,我觉得派出所也是有他们的目的的。”
“啥目的?”
“胡大妮,如果换个角度,你是王所长,之前多少年来我一直对你不薄,又吃又喝,又送的,村里出了那么多案子,不但一件没破了,反倒遭到了我身上,又是一阵子忙忙活活的瞎折腾,却还是一场空,你会怎么想?”
胡大妮手抚着额头想了想,然后抬头望着马加权,说:“那我肯定觉得理亏,觉得对不住你呀。”
“对呀,这就是焦点。如果你把案子给破了,那就心安理得了,是不是?”
胡大妮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想吧,如果是你,明知理亏了,你会怎么去弥补?”
“好好破案呗,争取把案子给破了。”
“就是这理儿,你想啊,反正老胡是个死人了,把罪过全都堆到他身上去,他也没法张嘴狡辩了,这也可以叫做死无罪证对不对?”
胡大妮轻摆一下头,说:“人家是警察,警察是保护人民的,你就别乱猜疑了。”
两个人呆坐了一会儿,马加权突然对胡大妮说:“胡大妮,我觉得你倒是一个做警察的好材料,人精明,思维灵活,处事也干练,如果你是警察保准比他们强!”
马加权难得夸奖人,这么一说,到让胡大妮招架不住了,羞红了脸说:“你这老东西倒也学会说话了,帮你泄泄火还真的管事来。可我没你说得那么大的能耐,笨着呢。”
“你笨不笨我知道。再说了,这一阵子我也看出来了,只有你才是对老马真心实意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白白让你伺候的。”马加权说到这儿,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接着说:“我得去一趟办公室了,下午还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做。”
“那我走了啊。”胡大妮站起来。
“走吧。”马加权突然又想起了啥,喊住刚刚抬脚迈步的胡大妮,嘱咐道,“我对你说的话,你可一定不要传出去,那些警察可不是吃素的,给点颜色就够受的,懂了吗?”
胡大妮侧身点了点头,然后朝门外走去。
等出了大门,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拍一下口袋,那个装着二百块钱的红包还静静地躺在里面。
驻足思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那个必要了,现在他马加权正迷恋着自己,自己肥肥嫩嫩的身子要比这二百块钱好使多了……
想到这些,她毅然超前走去。
走着走着,在经过去叔叔王板凳家的路口时,突然想到很久都没有那个老混球的消息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这要是真的人不知鬼不觉地死在了那间小破屋里,还不叫人笑话死啊!毕竟算上去自己是他的亲侄媳妇,也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就算别人家不指责笑话,自家男人王乐意也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不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呢!
胡大妮转身朝着王板凳家走去,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还是过去望一望吧,就算是做做样子也罢,自己尽管也没实实在在地尽过一回孝道,但众人的眼目还是需要遮掩的,遮掩好了兴许还能讨些夸赞来。
当胡大妮来到王板凳家门前时,只见大门紧闭着,抬头一望,上锁了。再跳着脚,趴在墙头上往里瞅瞅,房门也是锁着的,便装模作样喊起来:板凳叔……板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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